的变化。他并不认为这是好事,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至少对着商袅,我理所当然应该心生愧疚。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没有他的指点我会站在这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答复吗?我只能继续与泽地官员窝在望崖堡里面,或是追随在公主身后,以便可以及时抓住稍纵即逝的交谈机会。现在不需要了。问题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即便公主没答话,岭国官员也很快便会商讨出结果。
“我们小公主今年刚成年,还有五十岁才百岁。”随着低语声的消失,座次距离公主最近的官员站了起来。他摇着头说:“雯灵百岁才成婚。现在就让小公主完婚,对她有失公正。况且……”
本该是公主说的话被官员说了的确出乎原本的假设,可这只是小问题,并没有造成实质上的改变。扬启刚做好了回话的准备,却不想公主妤对着发言的官员晃了晃手。后者虽和扬启一样不解公主的作为,却还是收声落坐。
在岭国官员眼中,从未行差踏错的长公主任何举止都有原因。即便最好也是最符合婨王行为的理由被公主冒然打断,他们也依然能够心安的坐下等待。可在扬启看来,公主这次的行为着实奇怪。
没有比“百岁成婚”更符合规则的理由。公主为什么要阻止官员继续说下去?只要“百岁”这个概念被提及,泽地手握婨王承诺也必须以合理应对合理,无法实现即刻迎娶公主的不情之请。婨王的怒火,不正是因为幼女早早远嫁吗?放弃有机会能中止泽国提早成婚的念头,以公主的立场来说当然是错误的举止。
假如扬启知道婚约有了变故的真正原因,便会明白公主绝口不提,也不让他者提“百岁成婚”是为什么?可惜,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他只能像无头苍蝇般胡乱揣测。
在所有目光的注意下,妤没有查觉商袅也在紧盯着自己。提醒央杜前来聆听会的他最大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助泽国,而是想摸清楚公主的想法。作为殿内除当事者之外,唯一一个知晓婚事变故真相的生灵,他太想知道公主妤的想法了。
从一员主将成为储护卫的那一刻起,商袅就决定终其一生为妤的选择保驾护航。为此,他愿意为她清除一切障碍。
我不会是你的最大障碍对吗?
用你的话让我明白,我不是你犹豫几个月依然无法决策的原因。一个带着假设的结论,并不是诺言。你并没有许诺过我什么,也没有要求我做过任何事,一切都是我的自愿。不要让我的自愿成为束缚你追求善良与正义的绊脚石。
商袅紧张得放轻了呼吸声,不肯放过公主的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他看见自己储君的双手不自觉的轻抚着扶手上的雕刻,就连双眼也微微眯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妤遇到难以决择之事下意识的举动。八个多月来,他总能见到她在独处的时刻做出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