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上洒落了一片雪水,雪白的琼花被血液泼洒过后反而更加的妖娆,此时的锦衣公子呆愣愣的看着已经掉在了地上的手臂,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手臂断裂传来的疼痛,感觉自己的手臂开始有些发凉,看着还在不断的往外喷血的手臂,巨大的疼痛才将呆愣愣的他惊醒了过来。
“啊~”
锦衣少年的嘶哑的嚎叫就像破碎的玻璃互相摩擦一样,声音刺耳而又凄厉,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少爷,少爷!”
麻衣小厮扑倒已经跪倒在地上,正在嚎哭不止的少爷身边,看着已经被砍断的臂膀依旧在的向外喷洒着血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一般,当然,这件事对他来说却是可怕,那个中年汉子正在拿着刀守护者身后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看都没看嘶嚎的锦衣公子。
万事都要讲究个规矩,这句话是李承言经常挂在嘴边的,李异客的规矩就是没有贵人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她们,这种事情不用谁吩咐,也没有任何的不对,看着那个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的苍白的锦衣少年,李异客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你们闯大祸了!这是別驾家里的大公子。”
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一边指着提着刀的李异客,一边急色到,只见道士从衣襟上扯下一块布条,将锦衣少年的手扎死,血液才渐渐的止住,几个道士跟着走过来,似乎是有些惧怕这群人,抬着犹自嚎叫的应长信走了。
“快去叫人,定不能让这伙歹人逃脱。”
一个身穿捕快制服的不良人对着另一个人说到,此时两人的刀均已出窍,看着猝不及防的场面这才反应过来,捕快飞速的朝着身后走去,
杨婷儿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筒,轻轻的拉了一下尾部的麻线,嗖的一声,一个鲜红的光点带着浓烟朝着天空飞去,万里无云的天气总是信号弹最好用的时候,隔着老远就能分辨的出来。
江都宫离着琼花观不远,骑马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当李承言到了琼花观的时候,两队侍卫正在对峙着,一边是李承言的禁卫,一遍是官府的不良人。
“太子殿下到!”
李承言下了马,看着满院子的狼藉再看看安然无恙的妹妹跟妻子,稍稍的送了一口气,刚才那个锦衣少年已经被抬走了,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堆已经快要凝结成血块的血液。
“到底怎么回事。”
兕子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闲人模样,这让李承言稍稍的放心了一些,这小姑奶奶果然是自己妹妹,这样都不知道害怕。
杨婷儿闻言温柔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李承言轻轻的拍了拍杨婷儿的手,转身走到一遍正跪在地上的不良帅的身前。
“你们这是要造反么?围攻禁军,谁给你的胆子,应召志还是徐常德。”
“微臣不知道谁给臣得胆子,微臣只知道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砍了别架的公子。”
不良帅就是公家用的衙役,捕快的称呼,算是古代的刑警,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侦缉,维护治安,李承言看着不卑不亢的不良帅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扬州还真是水深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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