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长安有个说法,收了别人家的礼,就要还礼,您送我半斤粟米,我送您十枚银币。”
说完从怀里掏出十枚币子递给老妪,老妪惊恐的摇头,看着李承言不敢收,不过李承言将脸一摆对着老妪说到:“咱们说话算话,说出口的事情就没有收回来的,这钱拿着,等着您的地重新分了,到时候也好买种子农具不是?”
“使不得啊,殿下,使不得啊。”
“是啊殿下,咱们这没有那规矩,您就把钱拿回去吧。”
“殿下“殿下””
李承言严重挂着泪,嘴角却已经咧到了最大,活像个傻子,身手抱起一个干瘦的孩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糖塞给孩子。
“多好的娃,这要是在长安,这么大的娃子正是讨人嫌的时候,要是没肉,白花花的稻米吃着都说难吃,都是大唐的百姓,凭啥他们就这么挑,你们就不行?记住了,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们,就去长安告诉我,我给你们做主,就算是我爹都不行!”
“没肉就不吃饭了?那长安就没地主么?地主家不收粮食么?”
“收个屁,去年陛下就下了旨,以后天下的农税只收你们两成收成,地主最多收两成,若是谁敢坏了规矩,掉在城楼上先晒上几天,然后就把地收回来,你们又不傻,就不知道打听么?”
李承言一句话说完,那汉子竟然哭了出来:“那帮天杀的王八蛋,咱们这些年收成都给了他们,足足七成啊!七成啊!”
七成是个什么概念?一百斤粮食自己家只剩下三成不到,剩下的还要留种,还要吃,那帮王八蛋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以后就好了,谁要是再敢多收一成,你们就揍他个王八蛋,若是打不过,来长安找我!”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挤出了人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手里的一小袋粟米递给李承言,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三枚已经磨得发亮的铜子。
“俺爹让杨家的仆役搭设了腿,俺娘被那帮牲口活活逼死了,俺爹说了,让俺把家里的粮食都送你,还有这三个铜子,俺不要钱,你把杨家家主的卵子卖我,我要拿回去喂狗!”
李承言看着眼前的娃子,看着那干枯身子里面那种让人颤抖的怒火生生的说不出话,用自己全部身家换一个死人的卵子,为的就是拿回家喂狗?这是多大的仇。
“兔崽子,哪来那么大煞气,回去告诉你爹,他杨紫山的卵子我送他了,就是拿回家熬汤我也由着他,王忠,去扬州府库提钱,告诉他们凡是给咱送礼的没人还礼十个银币,明年他们种地的花费我李承言全包了,另外下榜,明天开始让马周就住在扬州,什么时候把地分明白了什么时候回长安。”
“都听见没?你们他娘的赚大了!谁家能用半斤粟米换咱们殿下十枚银币。”
王忠不理解,不知道李承言抽什么风,借钱是要换的,这的多少钱,没人十枚银币,十万人就是百万银币,您老人家真有钱,话里带着怨气,却被边上的秦琼踹了一脚。
“坏事的东西,这么多年在他身边就学会拍马屁了是吧,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他钱若是不够回头老夫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