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几辆车子驶来,林哲一看车牌号就知道,是来接自己的。他拖着行李箱朝车子走去,出差的这几天就是以车代步,坐在车里,碰到乔雨薇的机率就更加少了。
白天和溧水市的领导一起视察,再在他们的陪同下进餐,林哲常常是忙碌到深夜。余娜总会打电话来叮嘱他喝牛奶,他应着,随意的喝了一盒脱脂牛奶,冷冷的味道哪里有余娜亲手烹调的香浓啊。
转眼间到了出差的最后一天,各项工作已完成,买了机票,是下午四点钟的,溧水市的某领导吩咐司机带林哲好好的玩一圈,林哲推说身体劳累拒绝了。
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街道和绿化带里,正是周末,一派平和热闹的景象,一对对情侣依偎着从河畔湖堤走过,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甜蜜。
这世间有情人儿成双成对的那么多,为何他与心爱的女子,他的小绢就不能在一起呢?
林哲信步走到一个公园里,公园不大,景致也一般。到底也是春末夏初了,公园里姹紫嫣红百花吐香,鸟鸣婉转悦耳。前方的游乐园里,传来孩子无忧无虑的笑闹声。
一个白呼呼的东西蓦然从头上飞过,林哲下意识的一低头,那东西滴溜溜地飞到头顶的凤凰木枝桠上。
“叔叔,叔叔。”一个穿着粉色童装的小女孩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叫着说:“叔叔,帮我取一下羽毛球好吗?”
林哲低头,小女孩儿一张小小的苹果脸儿,带着轻俏的红润,两只大眼睛像两汪清水似的荡漾着童真,小巧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一声声“叔叔”叫的甚是脆甜。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加之又这么礼貌,似没有理由拒绝她。林哲踮起脚尖,伸手取下了那个羽毛球递给她,小女孩儿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拿着羽毛球跑开了。
林哲望着她的背影眼眶有点湿润,若是他和小绢有孩子,该会长成什么样呢?他心心念念的想要一个女孩儿,小绢也喜欢女孩儿。
当初,他们曾为未来的孩子想了无数个名字。
后来,余娜十月怀胎却生下的是个男孩,林哲隐约失望也无可奈何,正值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他身为政府官员更要以身作则。
双手插在衣兜里,林哲缓步前进,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孤独又细长。公园里情侣也不在少数,为避免触景生情,他只有挑选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深深地呼吸几口,公园的空气真好,没有市区复杂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花木清香。花坛里,一枝呈抛抛线状的花枝勾起了他的裤子,林哲伸手拔开它,手指刚一触到花瓣,那脆弱的花瓣就四分五裂了。
接着,林哲手指一疼,竟沁出一丝血迹,原来,那花枝上生着密密麻麻的小刺。这花林哲认得,是蔷薇,生命力极强,在荒山野岭也能开花的野蔷薇。
想起初见雨薇时,她介绍自己的名字时强调“雨中的蔷薇花”,那时的她,浑身湿淋淋,确如雨打蔷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