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已经七岁,开始念小学一年级了。跟所有的学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农村孩子,比县城的孩子,要苦一些,除了读书还要做家务,最常见的是割猪草,放牛,羊,鸭,鹅。
天刚亮,爹爹就从屋外进来,掀开我的被子,不急不慢的说道:“五妹,快起床了,牛都饿的不行了,牵出去小山坡吃点草。”
“烦不烦啊,好不容易到星期天,也不让人好好睡个懒觉,我不去,让三姐去!”我眼不睁,嘟了嘟嘴,拉过被子,翻了个身,不满意的抱怨了几句,继续睡觉。
“你这娃娃,反了你是不是?老子喊不动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吃顿‘竹板炒肉’(挨竹板打的意思)”爹爹见我这样,顿时火冒三丈,抓起床边的一个敲老鼠的竹板,再次掀开被子,就要照我屁.股上抽下来。注:农村几乎都是泥土和木头修的房子,老鼠比较多,有时半夜还会跑上床咬人的脚趾头,至于老鼠在家打架,追赶,咬坏东西,就不是新鲜事了,家家都一样。所以每家每户,习惯在床边放根竹板,或者小木棍,方便随时敲打床框,赶跑扰人清梦,偷吃粮食的老鼠。
我见这动静,这还了得,那竹板打在屁.股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一条条红杠杠,要痛几天,这我可是领教过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都不穿,一丝不挂的跳下了床,跑到了院坝里,鬼哭狼嚎的喊道:“乃乃,救命啊,爹爹要打死我了。”
我这一嗓子,喊得那叫一个大声,乃乃外套都没穿,拐杖都没拿,也是赤脚,扶着门框走了出来。我见救命稻草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乃乃面前,抱住了乃乃。
“山子,你疯了是不是?大早上的就把孩子弄的哭哭啼啼的!”乃乃轻轻拍了拍我的背,看向爹爹,拉长脸,提高了些音量,不满的责问着爹爹。
“娘,这孩子就是欠打,让他放牛,他还耍性子,不打他,他就不知道锅儿是不是铁铸的。”爹爹皱着眉头,气不打一处来的挥着竹板,朝我走来。
“想造反是不是?要打是不是?那好,打老娘得了!”爹爹还没有走到我和乃乃面前,乃乃一把拉过我,将我拉到了身后,挡在我身旁,恶狠狠的看着拿着竹板的爹爹。
“当家的,你抽风了?不就是放个牛嘛,用的着这么大的阵仗?凤子(我三姐),把牛牵到小山坡放放。”眼见乃乃的火就要上来了,妈妈从厨房里出来了,拉了拉爹爹,一脸不快的说了爹爹几句。
“五妹,你看你,什么都不穿就跑出来,像河里的鱼一样,羞不羞?快回屋去穿好衣服。”妈妈压住了爹爹,又给我解了围,才陪着笑脸走到了乃乃面前,搀扶着乃乃往屋里走:“娘啊,山子那二愣子,就是少根筋,您别气坏了自己,到时就不值得了,大早上的,您外套也不穿,光着脚就出来了,冻坏了怎么办?走,我们回屋,媳妇给您打盆水暖暖脚。”
一场吵闹就此结束,瞌睡也醒了,穿好衣服,帮着妈妈烧火做饭。
饭快熟,三姐也回来了。
一大家子人围着桌子,就吃开了。我刚扒了两口饭,就听三姐边给我夹菜,边笑着说道:“你们不知道今天村头可热闹了。”
“什么事?说的神神秘秘的。”二姐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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