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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什么玩意?”我吓得够呛,抄起手中的折叠铲对着那尸体就挥去,这一铲子不偏不倚,正砍到那尸体的脖子。
那尸体的头部瞬间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又滚了好远。
“防患于未然。”我手还有些抖,心脏还狂跳不止。
“这尸体上……”温常的话没说完,我就看到他的脸色一变,用手指着那个房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扭头一看,就觉得脑子一炸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些屋子里的腐蚀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蠢蠢欲动,动作稍微快一些的竟然已经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
那一屋子的尸体少说也有十几个,此时竟然几乎同时发出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咕咕声。
“还她娘愣着干什么?跑啊!”老朱头儿已经窜出去老远,见我们两个吓得呆滞,回头吼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跟着温常没命的向回去的路跑。
“那些尸体身上带着强酸,碰到就得死。”温常一边跑一边说。
“我要不说为啥那玩意刚出来时就跟带着油的皮皮虾似的,敢情身上有强酸啊。”
我们两个黑暗中也没顾得看路,跟着前面矿灯的光点没命的跑。
就听得咣当一声,我一头就跟老朱头撞了个你中有我,我跑得快,这毫无防备的事故撞得我眼冒金星。
我急忙抬头看看老朱头,心说他年纪大,这一下我都够呛,他那老胳膊老腿的再散了架,要真是散了架这功夫可没空捡。
那矿灯被摔在了一边,他倒利落,一个头蹲爬起来一个劲的往后蹭,看样子也没什么大问题。
“我说老朱,你他娘的急刹你倒说一声啊,这个时候追尾不是耽误事吗?”我一见他没事,便骂了起来。“你往后蹭啥,你倒是把那矿灯捡起来啊,后边有僵尸啊,摔糊涂了?”
“不是啊,不是……后面有僵尸,前面有蛇精啊。”老朱头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说。
我一听这话,就好像吃了口屎一样,这时我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大片咝咝的声音,那被甩出去的矿灯正冲着我们,我定睛一瞧,成千上万只手指粗细的小黑蛇吐着信子正朝我们移动过来。
“老朱,你可认得这是什么蛇?”我又把折叠铲掏出来,问老朱头。
“哎呦我的祖宗,这叫金丝红眼黑斑蛇,又叫黑血蛇,有他娘的剧毒啊。”老朱头都快哭了出来。
“怎么他妈刚刚没看见它们啊?”我有些纳闷。
“刚刚在那黑尸那里老夫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看那尸体的颜色样子我就想到了会是这孽种,没想到啊没想到……还他妈真是!”老朱头儿老泪纵横,说不出的悔恨。
“这是天意啊。”温常叹了口气,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小蛇,淡淡的说到。
虽说这个通道是开阔,却并没有什么可以凭靠的障碍,莫说是这些,就连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但眼下前有狼后有虎,这样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
“那边。”温常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指着通道右边的一条狭长过道。
“去那干吗?等着被关门打狗?”我问。
前面说过,这个通道的两边都有大量左右向的分支,每个分支中又有两个单独的类似于宿舍的房间,但是之前我们始终没从这里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我们也就理所当然的忽略了这些房间的存在。
我们三个急忙躲到过道里。
“把背包都码起来。”温常说着便把自己和刘文生前的背包丢在地上,我们俩见状,也赶紧把背包堆在上面。
四个背包堆在通道里严丝合缝,堆起了一个有半人多高的障碍。
“这不顶用,那黑血蛇闻见人味儿就能跟过来。”老朱头儿低着头小声说。
“如果有一种东西味儿更大也不行?”温常捂着鼻子说。
“你他妈这是那咱们三个的命打赌呢?”我说。
温常抬起头看看外面,又看看我,突然诡谲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