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刚刚喊的那个人,叫什么陈三的那个,会不会是他?”温常皱着眉头问我。
“不会吧。”我直接就说了一句,但是随后一想我们刚刚进入通道时看见的那个人,我心里有些嘀咕,“刚刚那个人的确是像陈三,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接着,我就把整件事向温常叙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生是死,你也不清楚。”温常听了以后,表情变得很复杂。
“所以我才来这里,我想整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点了根烟,心中有些不舒服。
正说着,刚刚还说要去撒泡尿的老朱头提着裤子就跑了回来,脸色惨白。我看他这幅样子,刚刚有些放松的神经不由得又绷了起来,连忙问他:
“怎么了?”
“老头子我刚刚去撒尿,就觉得这尿没尿在墙面上,你猜怎么着,我提起那大灯笼一照,发现那边有一大堆人骨头。”
老朱头一直把矿灯叫做大灯笼,他自己也改不过来。
“人骨头?在哪呢?赶紧带我们去看看。”
我们两个收了神,跟着老朱头的屁股后面向通道里面跑了过去。
跑着跑着,就觉得已经跑了很久老朱头还是停不住脚步。
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声:“老朱头,你他娘撒泡尿至于跑这么远吗?这都跑出二里地去了。”
我一听前面跑的那个人也不回答我,就抬起头一看,老朱头也不说话,背对着我呆站着。
看他这个样子,我就有点上火:“不是,你老装什么神经?这儿啥也没有啊!”我心里着急,一边问,一边去拉老朱头的胳膊。
这时候老朱头脸转了过来,我一看,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老朱头,老朱头的脸呢?
我惨叫一声就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就听见后面离我很远的地方传来了老朱头和温常的声音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还能看见两盏矿灯在来回的闪烁,我想大喊,却发现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掐着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前的那个没脸的老朱头把头一低,那个脖子竟然垂到了胸口上,双手也抬起来,就要搭着我的肩膀。
我嘴里暗骂一句,心想这老王八难不成要附我的身不行。一边想着就像提腿给那东西来一脚,这时候却发现我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这给我急的,冷汗顺着脑门就下来了。
眼瞅着那无脸老朱这双手就要搭到我的肩膀,我就觉得头皮一凉,就见一道黑光擦着我的头皮过去,透过无脸的老朱叮的一声就扎进了我面前的墙壁里。
这声脆响听的我一愣,就觉得脑子跟着就清醒了,我一回头,那老朱头还做着一个飞镖出手的pose,我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麻的动不了,坐在地上直哎呦。
我抬头看了看刚刚插在墙上那东西,原来是支黑铁的飞镖,那插入墙体的镖刃根部还扎着一张红纸符。
这时就听得身后老朱头又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句:“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