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姐弟俩都能瞬间感觉到温度骤降,似被万年寒冰围绕,夏祁轩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但眼里没有丁点笑意。
顾清言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改口已经不能,忙帮忙解释:“姐夫,你别生气,上次我被孙正林陷害,被关进县衙,我姐夜探县衙惊扰了衙役,左明浩替我姐挡了箭,我姐出于内疚把自己的血给左明浩喝下,她哪里知道会知道左明浩是这样一个人。”
夏祁轩只知道顾清言被关进县衙,海伯拿着金牌去救人的事情,并不知道这一点。越听顾清言的话,内心越是愤怒,他想不到,所有的人都在隐瞒自己。
“祁轩,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不要生气好吗?”左明浩的事情,警醒了顾清婉,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木秀于林风之必催的道理,什么秘密都不能随意告诉别人。
特别是她这种情况,看来,大棚的事情也得调整一下才妥当。
夏祁轩很少听到顾清婉用这种楚楚可怜的语气和他说话,本来很生气,但听得这声音,便心软了,他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眼里满是疼惜和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
得知左明浩喝过婉儿的血,他不吃醋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无奈,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婉儿,要怪只怪人心难测。
两人情深款款,彼此对视,空气中慢慢弥漫着甜蜜的香味。
顾清言看到两人间眉目传情,有种想要立马跳下车的冲动,只能轻咳一声,打破这粉红的氛围:“姐,这是左明浩给你的信,他昨晚连夜离开了怅县。”
想了想,顾清言还是将信拿出来,主要是看他姐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利,他不能这样做。
顾清婉接过信,没有立刻拆开,看向两人:“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嗯,左明浩昨夜回去在左老爷子面前请罪,被左老爷子赶出左家,从此以后不得踏入左家大门。”顾清言点头,简短地把昨晚的事情讲给他姐听,他昨夜几乎一宿未睡,等到左明浩离开以后,他和左月又折回别院,天亮才去睡了一会。
顾清婉轻轻点头看向夏祁轩,用眼神询问她可不可以看左明浩的信。
夏祁轩道:“想看就看,有的事情总会有一个结局。”不是他大方,而是他知道,左明浩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争婉儿。
顾清婉将信拆开看了起来,信中都是左明浩道歉的话,说他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些事,要求她原谅的话语,希望还有一天能再相见,到那时,一笑泯恩仇。
等顾清婉看完,顾清言好奇信中内容,接过去看,看完嘴角一撇,不屑地冷笑一声。
夏祁轩就算不看信也能猜到几分,再看到顾清言的表情,心里便确定左明浩所写的内容,他看向顾清婉,温声道:“婉儿,对于左老爷子的做法,可有什么感触?”
夏祁轩这样问,是因为顾清婉此刻双眉微皱,在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