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所为,但地方的官员可不敢这么写。如果一旦和兴王扯上关系,那就是挑拨皇室内部的关系,牵扯太广了。就算巡抚是一方的封疆大吏,也不敢这么作死。
所以,那奏折里头仅仅是写了贼人作乱,杀死了镇守太监王贵,具体是谁,那这东西就糊弄了事了。反正如今皇帝出巡,往南方去了,朝廷里主持运转的都是文官,大家把此事高高挂起,时间一长,也就成了无头公案了。
“谭季堂,你想耍滑头,可没有这么容易啊。”方洪以王承义的身份,操持着王贵身死后留下来的烂摊子,他很快的也得知了此事。
巡抚谭季堂想要将此事糊弄过去,那方洪的这番举动,不就白忙活了么,若是不能给兴王来一个血的教训,他还不知道痛呢。
“王承义,你究竟想要干嘛?这都十几天了,你一直命人封锁城门,你可知道城内的百姓怨声载道,都快要戳我们的脊梁骨了。”就在方洪思索着应对之策的时候,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方洪抬头一看,却是一个身穿着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其面容普通,但身材却颇为壮硕,说话之间,中气十足。
这个人方洪也熟悉,是山西布政使司的左参议,名字叫张维迎。至于为什么会认识此人,纯粹是这人在这五天里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
“杀死公公的太监一日没有抓到,便一天不得开城门,若是放跑了贼人,你吃罪的起么?”方洪一拍桌子,以同样的语气顶了回去。
“为官一方,自是要为百姓谋福祉的,你等公器私用,实在是可恶至极。为了区区一个阉人,竟然闹的满城风雨,你们有何面目见于圣上。”张维迎走进了大堂,对着方洪横眉竖目,丝毫都不客气。
“镇守太监身负皇命,代表的也是皇上,莫非你认为皇上的颜面就不重要了?”方洪斜眼看了张维迎一眼,继续的说道。
“好你个阉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张维迎没想到这个小太监这么能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辩驳,他总不能真的说皇上的颜面就不重要了吧。
“追拿不到贼人,那是你们的能力问题,总不能你们永远就不开门了吧。”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张维迎沉声的开口说道。
实际上,他们衙门里面的人顶着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城门不开,那些百姓如何,他们管不着,但真正损失巨大的是那些豪门富户,那些人可是要做生意的呀,这不开城门,商品就被积压住了,时间拖得越久,这损失可就越大呀。
这些天以来,不少人过来都对他们衙门施压,可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但是,这镇守太监手握兵权,人家派兵封锁城门,你还就没辙。除非你可以请朝廷下令,让他们接触封锁。但是,京城离这那么远,一来二去的,又得耽误十天半月,他们可没有信心能够再顶个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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