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郡的治所云龙城北门外,密集的南夷军营地占据了整个城外,不过营地的秩序却显得无比的混乱,营地外围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南夷军士兵随意来往进出,或是拉着大量的物资,或是押送着俘虏的汉人妇女。
“来!来!来!喝!”
在营地的中军主帐处,一脸醉意的任贵手中举着酒杯,朝着帐内的众将大喝道。
自打进军云龙郡以来,任贵军除了在攻城中碰了几次壁以外,倒也一直算是顺风顺水的,10多万大军分为数十路几乎将整个云龙郡劫了个遍,每日都有大量的物资被运回本营。
前两日任贵派人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光是在云龙郡劫掠的黄金白银价值就超过了50万两黄金之巨,全都是撤退不及的百姓留下的,还有无数价值不菲的器具珍宝,南方王府治下百姓的富裕可见一斑。
而任贵麾下的这10多万南夷军同司马宇麾下的数十万职业军人不同,他不需要向他们支付薪酬,只需要填报他们的肚子即可,光是这段时间劫掠而来的粮食恐怕就足以自足了。
所以,此次出兵任贵所期望的目标早已圆满完成了,这也是他不愿率兵同城内的守军死磕的原因所在。
南夷军入侵云龙郡已有近10天时间,南方王军却从未组织过一起有效的反击,看样子为了应对入侵津州的南夷军,南方王府麾下的兵力真的被抽调得差不多了。
这两日任贵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每日里同军中将领饮酒作乐,琢磨着再在云龙郡劫掠两日就可以回师了。至于向比云龙郡更加富裕的王都地区,任贵完全没有想法。
他心中清楚,10多万南夷军辐射一个郡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能够保住现在的收获他已经知足了。
有了这笔收获,他对整个恭州的统治地位就彻底稳固了。
“报!大王,云北城传来急报!”
就在任贵和一众军中将领搂着女人帐中畅饮之时,一名南夷士兵冲入营中汇报道
“哦?可是任昌那小子拿下云北城了!”
任贵闻言双眼一亮,放开怀中的妇人坐起身道。
虽然任贵不愿将兵力消耗在南方王军防守的城池上,但对于城内的财富却也是眼馋已久了。
云北城乃是云龙郡中南部的重镇,城内有数千郡兵和数万百姓,城中集聚的财富恐怕更加惊人,难道他的侄子任昌真的给他带来惊喜了?
“回大王,大军在云北城遭到敌军骑兵突袭,任昌将军被敌将当场斩杀,大军已经溃败!”
南夷士兵低着头跪在帐中,悲声道。
“啪!”
“什么!”
任贵手中的玉杯掉在了地上,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住了,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道。
厅内作乐的南夷众将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色惊疑地看向任贵,一时间整个厅内落针可闻,一片寂静。
空气中凝滞的气氛使得传讯的南夷军士兵头埋得更低,一颗颗冷汗不断流下,生怕任贵一个发怒将他斩了泄怒,在军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哈哈,我有些醉了,扶我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任贵脸上的表情才恢复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勉强地笑意朝两旁的侍女招招手道。
“恭送大王!”
厅内众将也全都自酒意中清醒过来,纷纷跪伏恭送道。
一直到任贵离去后,厅内的众将才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立即起身离去。
云北城任昌部败亡的消息犹如一盆冰凉的冷水浇在了所有人心头上,他们倒不是哀伤任昌的阵亡和心疼那死去的上万南夷军。
而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让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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