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郡北部边境,一座横跨三里的城池矗立在大地上,在城池的两旁连同着连绵的山脉。
从地域上讲,昌州在蜀道诸州中是面积最小的,地处蜀道中东部,位于泸州、恭州两地夹缝之间,从北到南呈不规则的倒葫芦状,以蓬山、凌云两道山脉为分割线,将其斜划分为南北两部。
南部为上丰、石道两郡,北部则为武胜、安岳、果州、奉都、伯度五郡五郡。
北关城,通往昌州北部五郡的咽喉要塞正好处在两座山脉的支点,向北可进击北部五郡,向西则可进入泸州地界。
作为昌州境内最为重要的一处关隘,成家皇帝公孙述一向重视对北关城的掌控,通过牵制移民的方法在城内安置了超过4万常住百姓,关隘的守军也维持在两万左右,且战备精良。
不过可惜,随着联军在永州的战败,成家数十万大军被一扫而空,就连皇帝公孙述也失去了踪影。
当消息传回成家国内时,留守的朝臣迅速分裂成为了两派。
一派为以留守的禁卫军为代表的皇城军方势力,支持立公孙述之弟,执金吾公孙况为帝。
另一派则是留守的文官、士族势力,支持立公孙述之子,赵王公孙颉为帝。
双方相持数日之后,矛盾终于全面爆发,有军方势力支持的公孙况迅速击败了赵王公孙颉,将其连同背后的文官、士族势力一同赶出了皇城。不甘失败的公孙颉在地方豪族的支持下,纠结起数万义军反攻皇城,两方势力的交战波及整个北部五郡,原本驻扎北关城的两万守军也被自立为帝的公孙况召回,不然以南夷军的攻城能力,休想踏破这座雄关,石道郡的百姓也不会遭受次难。
北关城将军府内,一阵阵娇吟、喘息声不时自厅内传出,越嶲王任贵赤裸着身体躺靠在主位上,数名身着薄纱的美女环绕身边,端酒的端酒,捏腿的捏腿,好不快活。
在任贵的下方,左右两侧十多名南夷军将领也同样在数名美女的斥候下饮酒作乐,一两名猴急的南夷将领甚至已经提枪上阵,当众宣淫。
一个月时间,十万南夷军在上丰、石道两郡肆意劫掠,捞了个够本,凭借着从两郡获得的物资,已经足够供任贵返回恭州安抚各部了。
现在大军滞留北关城,就是为了方便随时可从东面的凌云山脉撤离,返回恭州。
“报!大王,南方王军来了,3万东军距离北关城已不足5里!”
就在任贵等人肆意畅饮之时,一名南夷传讯兵一脸惶急地冲了进来,向任贵汇报道。
“什么?南方王军来了?”
厅内喧闹的众人一下安静了下来,任贵一脸不可置信地高声道。
在劫掠上丰郡之时,当任贵接到公孙述败亡的消息时也曾经以为南方王军会顺势进入昌州。
可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盘踞在东安城的南方王东军却长时间毫无动作,似乎对昌州全无兴趣,只是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前往各地搜寻流民。
为了避免引发冲突,任贵还特意严令各部不得阻拦前往搜寻的流民的东军,在他眼里,这些只会空耗粮食的流民还不如一头猪羊有价值。
时间一长,任贵已经渐渐忘却了背后东军的威胁,不想现在却已悄然突入到了北关城。
“立刻集结大军,让我们好好迎接迎接他们!”
任贵毕竟也是一统恭州的一方霸主,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立刻回过神来,想到当初自己在东安城外狼狈而逃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之色,向厅内的众将大声下令道。
上一次,10万南夷军刚刚经历惨败,粮草和军械严重不足,东军又据有峡谷要道,任贵没有信心一战。
可现在,劫掠了上丰、石道两郡之地后,10万南夷军粮草军械充足,换装完成的军队已超过4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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