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又困又累的,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主动躺在陌生男人身侧?
何况凌风并不是善类,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勉强靠在床璧上闭目休息,手上紧紧攥着银簪,只要那凌风有什么异动,马上就可以反击。
侍女开门的声音很轻,但两人都是高度戒备的,几乎同时挣开了眼睛,对视一眼,凌风对着宁云抬了抬下颚,示意她打发掉侍女。
宁云想了想,还是放下床帏,掀开被子,慢慢的躺了下去。
凌风见状一笑,也将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却没有得寸进尺趁机占她便宜,反而朝床里面靠了靠,梨花床上两人之间隔开了一个人的距离。
“小姐,小姐,快起来了,今日有先生要来教授琴艺。”绿萼俯身在她床边轻声叫了几句,就欲掀开床帘。
就在床帘露出一丝缝隙,阳光也顺势照进来之时,宁云突然伸手按住了床帘,不让她打开,吩咐道,“绿萼,去和姐姐说一声,我今日头有些痛,不想去了,叫她自己去跟先生学吧。”
“小姐可要找府里的大夫瞧瞧?”一听主子不舒服,绿萼的声音带了几分紧张。
一听见是绿萼的声音宁云就头疼,若进来的是墨竹就好了,绿萼虽忠心,脑子却不怎么好用,不如墨竹剔透,想要靠一些言语间的暗示点醒绿萼,怕是不可能了。
她只好轻咳一声,从床内拉了拉床帏,掩住里面的情况,对着绿萼说道,“今日不想学琴,你就和姐姐说我头痛或者胡乱说个由头,省得母亲知道了责罚。”
绿萼这才笑了,“小姐怎么忘了,今日夫人出府赴宴去了,下午才会回来呢,我这就去和大小姐说。”
“我先睡会儿,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故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昨天陪姐姐逛街我都累死了。”
绿萼没有多想,直接就走出了门,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宁云松了口气,起身坐了起来,自己翻开箱笼找了件外衫套在衣服外面,不耐烦的说道,“你还要多久?我母亲若回来,现在这样肯定瞒不住的。”
凌风没有说话,宁云见状心中一沉,只怕这人不肯这么轻易就离开,自己也就算了,万一他伤害姐姐和母亲.想到这里,她捏紧了手中的簪子,拼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她一直细细的看了,凌风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但他却不断的从身上拿出一些大小不一的药丸服下,在床上盘膝闭目调息,有时还会捂着嘴压低声音咳不少血出来。
看这样子,像是有内伤,可宁云前世也只是看人学武,自己对武艺所知不多,无法看出那人伤的程度,只看他不断吃药判断出他伤的不轻。
暗叹了一口气,这就糟了,若是需要休养多日,她可没自信在母亲眼皮底下瞒住那么久。
中午绿萼送来了午饭和点心,宁云半点胃口都没,勉强吃了一块豌豆黄,喝了几口荷叶粥,倒是那凌风胃口极好,就着她的碗筷吃光了所有的饭菜不说,还把点心都吃光了,吓得她都没敢叫丫头们来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