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打仗,”去路被堵,她只能往床内缩了缩,和他拉开距离,“非要争个输赢早晚的。
何况,你现在不是大将军,而是皇帝了,用打仗的那一套来处理事情,你一定会吃到苦头的。”
面对她的排斥,战锋也觉得很棘手,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面对她这么辛苦过。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屈指连弹,将屋内的灯都弹灭了,战锋脱下外袍倒在床上。
宁云早就戒备的缩在床角,手里紧紧的握着从头上抽下来的簪子。
若是战锋执意动粗,她也不会介意手上染了他的血!
他躺在外侧,伸手拉了被子背朝着她睡下,“夜了,休息吧。”
宁云半晌没有动静,依旧缩在角落,厚锦缎的帐子紧贴着墙壁,还是传来了阵阵凉意。
若不是打不过他,她早杀出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受罪?
闭目了一会儿,听出她没有动静,依旧缩在墙角,战锋开口,“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不用等到你睡着。
太医说你今日里太过劳累,需要休息,你放心睡吧。”
“若想我真正放心休息,你就出去!”宁云气结,想想又补充道,“要不我出去也行!”
战锋却没了动静,笔直的躺在床外侧,将她下床的路堵的严严实实的。
就在宁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说道,“我看你素日里颇为机敏,今日战连城被埋、生死不知时,你不过慌乱了几息,就能为我想出最为妥善的应对办法,为什么这些心思都没用在自己身上?”
这都哪跟哪?
“是,是,是我居心不良,妄图挑拨战家内乱。若陛下介意,尽管处置了我就是。”宁云不耐烦的靠回墙壁,暗自咕隆,“不识好人心。”
“我很惊讶。”战锋睁开眼,目光直直的越过床顶帷幔上的精美刺绣,仿佛看着下午时的她,嘴角不自觉的出现了笑容,“你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提示的想到这个处理办法,我觉得,你是天生要坐在凤座上,和我一同执掌天下的女人。”
帮助周翼夺嫡时,遇见的突发事情比这要多得多,也严重得多,对战锋来说很难得,但从宁云自己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就不足以记在心上。
“我从未想过坐上凤座,更没想过要执掌天下。”她的态度缓了些,不再有那么多的敌意。
只因,战锋对自己的发妻,所作的事情让她动容。
即便是自己得不到,但能对妻子做到如此程度的男人,都值得她另眼相看。
“对我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事情,我不想去多费心思,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你愿意多费心思的?”
“我在想,此刻怎么样才能让你离开,或者,我能离开。”
战锋突然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她,用手支着头,蹙眉看着她,“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
这是我在宫里的第一个晚上,若我不留宿在你这里,以后宫人们会怎么看你?
你还怎么当皇后执掌凤印?”
宁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她突然很想哭。
前世,周翼登基之后,王府的女眷也都随之入了宫。
她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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