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大汉围着水泊转来转去,从东到西,从北到南,时而站在低矮的围墙上面,时而又在岸边摸一摸水泊。船是打造好了,不过大汉不敢下去,毕竟有些年头没有发生意外,上次晚上确实看见了怪物,只是不知道它是不是早已离开。
那深坑太深太深,也不知道通往哪里,想来是条地下的阴河,将那怪物带着走了。
又等了几天,大汉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才拉了根麻绳,系在腰上,将土坪上铺装些滚木,麻绳的一头自然是系在竹筏的顶端。大汉本想用实木打造条好船,只可惜人力不够,小牛也不听他的,耳朵根子从来都是吴依依大人说了算话。
大汉只好用竹子做个竹筏,虽然轻便了很多,但是却换不了太大的方向,只能是任其漂浮,用长长的竹竿拿来撑船,在这水泊之中,却也不错。
竹筏落水之后,大汉又将它的椅子被搬了上去,拿上钓具,提了把杀猪的尖刀,一人一刀,顺水飘了。水泊平静,并无浪遏,只要用竹竿用力一撑,便能飞速前进,荡漾起层层涟漪。
坐在上面,一下子就像飘在了水里,竹筏的缝隙下,蓝蓝的水花时不时会溅起一些,落在竹筏上面,却又化为了一颗颗水珠,顺着竹子淌落水中。到得水泊中央,竹竿已经撑不底了,想来也就三米来深,只得用手滑行,或者是任其漂泊。
到了此地,大汉便不再管它,而是伸长了脖子瞄了瞄水底,湛蓝湛蓝,也看不清呢,只能看见自己满脸的络腮胡子,在涟漪里起起伏伏。想来是没有危险,他便椅子坐了,摸了钩子,开始钓鱼。突有一阵冷风,飘来股潮湿之气,便见柳叶飘飞,落在了水中央上,有的沉没,有的漂浮,一条条鱼儿则从水底冒出了头来。
呀,好大一条,大汉的眼睛都瞪得大了。那些鱼儿少有七条,条条都是灰黑之色,好像鲤鱼,又像鲫鱼,光是鱼头就有皮球大小,少说也有二十来斤,大的怕有八十多斤。
我的个乖乖,它们俯了俯身子,尾巴一扫,水底下就有股不小的力量,使得竹筏起起伏伏,退后了半米。大汉将鱼竿操起,看了看小小的鱼钩,有点懵了,还有那细细的蚯蚓,连个小拇指都没有的大小,难怪是钓不到鱼,感情是并非无鱼,而是鱼儿看不上。
大汉不敢坐了,就这竹筏,要是惹恼了它们,还不得翻了才怪!只不过他依然想看看这些鱼儿什么样子,味道如何。再去看时,鱼儿们已经没了踪迹,湖面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怜小灰冬眠去了,现在秋意渐深,寒露来了,要不然也能将这蠢蛇放下去探探水深。
小黑在岸边汪汪叫着,貌似感觉到了,有点儿捉急。对于波动的强弱,它还是非常的敏感。
回去之后,大汉直接生火打铁,光是鱼钩就用精钢,小拇指粗细,足够大了,钓鱼直接用麻绳,毕竟找不到更好的绳子。器具好了,大汉却为鱼饵犯了难。
常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为了这些鱼儿,大汉只好去自己的鱼塘,网了很多小鱼,这可都是不错的鱼苗,大汉没钱去买,全都是山溪小沟里辛苦抓的。
唉,为了钓鱼,大汉也是赔上了身家。看那蠢鱼,就知道很能吃食,少量的诱饵不见得光用,大汉发狠,直接用渔网困了两斤,拳头大小,密密麻麻,将那鱼钩藏在鱼饵之中,这才撑着竹筏将其丢在了水泊中央,飞也似地逃回了岸上。
第一次钓这般大鱼,还能紧张,手里的麻绳捏了又捏,要能钓上这么一条就不错了。
过了好些时候,麻绳紧绷,水面上哗啦一声,好家伙,大鱼终于上钩了!大汉狂扯麻绳,没想到这鱼性烈无比,力气还大,差点就让他摔了一跤。如此大鱼当然是不能强来,只好放了绳索,等得它平缓下来,这才拉扯。
即便如此,大鱼也刚烈得不行,好一番挣扎。吴依依大人来了兴趣,带着小牛到了跟前。
小牛满脸的崇拜,说:“爹爹,发神功了?”
吴依依大人气得乐了,捏了捏小牛的胖脸,说:“你爹是钓鱼呢。”
“噢,那鱼干嘛还不上来?”
大汉一笑,觉得差不多了,将绳子一拉,说:“来了。”
经过了许久的挣扎,大鱼已然是精疲力尽。不多时候,便见一圈圈麻绳卷在了地上,一条大鱼从岸边滑了上来,动也不动,只是喘息。
小牛乐呵呵地跑去看看新鲜,猛然哗啦啦地从水里跳出来许多大鱼,黑灰一片,一个个前仆后继,嘶嘶怪叫,简直是拼了老命。
吴依依大人吓得大叫,眼睁睁地看着小牛被两条大鱼拖进了水里,刷地就落下了泪水。
岸边上啪啪作响,却是一条大鱼落在了土坪之上,一时之间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