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若是世间再没有降龙这人,说不得伴随降龙而来的诸多恩怨纠纷,都会随之消散呢……
……
稍稍昏暗的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丝丝朝霞的光线由外而内透射进来……
清晨,赵行简通常都得比较早,打开窗门来到庭院中,葡萄架和荷塘边,残留着点滴雨露和雾气……
她伸出左掌,意念转动,掌心即刻显现出十六弦灵筝……
她托举起秦筝,将其放置到冰冷的石桌上,正要安然坐下,弹拨筝弦的时候,忽然,耳边似传来清风拂过般的钟音……
钟声极其细微,音量极低,断断续续,若不用心侧耳倾听,根本难以聆听钟鸣之音……
“这是?”
赵行简当即露出惊容,凝眸四顾,张家根本没有钟乐师吧?
她敢断定,钟音绝对是在附近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现的,于是她细致静听,沿着钟声的方向来到行远的卧房……
……
张行远听到敲门声时,感觉相当的意外,毕竟他正敲击铜钟到关键时刻,随即,他拿着铜钟离开密室回到房中,打开房门时,他当场看到女孩满脸的惊讶之色,然后,他的眼角同样现出诧异的神色……
赵行简盯着男孩手里的暗绿钟器,微微笑道:“行远,你竟然还是钟师?”
张行远很快缓过神,淡定的笑笑不语,昨夜和父母谈话后,他就觉得是时候说出某些真相,是故也没想继续再隐瞒。
“不错。”
他将女孩迎进屋里,把铜钟递到对方的跟前:“行简,我正琢磨和你谈谈此事,其实我除了修行琴乐和埙乐外,还在修行琵琶和钟乐。”
果然……
大约从半年前开始,赵行简就在心底怀疑,男孩很可能除弹琴奏埙外,还在学习其他音乐,当然她是在内心深处疑虑,但忍耐着从没多问,现在听男孩自述真实情形,她暗道果不出自己所料啊……
“行远。”
“这件事我正想着你能隐瞒多久呢。”
她笑着答道:“事实上,我对此事早有预感,但我真是没有想到,行远你修行的音乐会是琵琶和铜钟,毕竟,我以为你在暗中学习的乐器会是唢呐、笛子和箫呢,而且,关于你暗暗修行笛乐和箫乐这类事,音响和弦鸣乐阁早有传闻,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行远笑了起来,他当然也有耳闻,但正因为知道都是谣言,所以才不屑于去辩驳。
赵行简收敛笑容,凝定问道:“行远,你既然在弹拨琵琶,敲击铜钟,那么,它们各自的修为如何呢?”
张行远自然如实的述说。
行简已经知道对方的埙道和琴道音域,全都有两百百丈空间范围,此刻耳闻对方琵琶和钟乐亦有三百丈和百丈空间领域,自是更加震惊和难以想象。
她有些说不出话来,苦笑中带着欣喜地道:“现在我完全可以这样说,行远,天下各大音响无数赤符乐师,单就音域而言,恐怕都没有谁能够和你相提并论,另外,你刚才说你是橙符琵琶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