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音乐修行的起点上来说,拥有十弦灵琴和忽雷琵琶神器的自己,显然已经超越了时间绝大部分乐师。
因此缘故,他愈发明晰自己肩负的担子有多重。
而今灵琴神器皆在自己手中,若是将来不能闯出偌大名堂,或是在数月后的音乐选举中失利,就是他自己也会觉得对不起师父,而想到师父真是来自琴鹤箫韶乐府,他心底豁然涌现一股强烈的自我期待,想要探索这个音乐世界的渴望,而且,除了琴鹤箫韶,貌似还有那更加神秘的霓裳乐府。
……
谈完神器和师父自身的事情,他转而想起此番林暮受伤林晨求助的隐情。
“洪家?”
他略微感叹地说道:“师父,说起来我能够换回象牙拨片,跟林晨求助弦鸣乐阁无果有关,对方返回音响后就想求助琵琶乐师,但却遭到洪通和洪天泽的阻扰,他们禁止乐阁四名黄符琵琶乐师救人。”
说着,他凝视着老者感慨道:“师父,您肯定想不到洪天泽猖狂至此吧,就因为他徒弟洪通和暮鼓晨钟结怨在先,就强行阻止弦鸣乐阁的琵琶乐师去救林暮,真是岂有此理荒谬至极,若不是我象牙拨片使得琵琶修为进阶,如此再弹拨忽雷,帮助林暮接上食指和中指,怕是林暮的右手就彻底被毁了,发生这种事,洪通和洪天泽应该负责的吧?师父,您觉得韩响尊若是知晓此事,她会作何处置?”
商谦静静倾听,含笑不语表情淡定无异色,得知原委,捋须笑道:“竟是这样?行远,你是想对付洪天泽?”
他的眼神何等犀利,当即看出徒弟的内心想法。
“是的。”
张行远异常清晰的表达他的意见。
实话实说,他对洪通谈不上什么恶感或好感,毕竟他不了解对方,就像对待路边的砖头般不想去理会。
但和洪天泽的两次直接间接交往,却让他觉得有必要给对方来一次迎头痛击,这种人根本没资格成为弦鸣乐阁阁主。
商谦摇摇头道:“你啊,终究还是太年轻,洪家屹立彩虹之城数百年,其家族传人岂是常人能够憾动?”
“而且?”
老者面对聆音斋对面的竽音会场,凝视楼顶那尊黝黑竽器,慢慢地解释道:“如果单单阻扰琵琶乐师救人,这事虽然显得有些恶劣,但也仅能让对方丢脸难堪,无足轻重,两个月前,洪天泽甚至还曾失手杀死过赤符琴师,响尊因此大怒,却也仅让对方闭门思过,暮鼓晨钟之事更不可能扳倒洪天泽。”
“是么?”
张行远眯眼冷笑地摇头,他既然此刻提出自身想法,自然就有些成竹在胸的把握。
他淡淡说道:“洪天泽身上定有许多黑幕,杀死对方目前我是做不到,但让他滚下阁主的宝座却绝非难事。”
商谦闻言怔了怔神,旋即哑然轻笑道:“你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