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鼓晨钟茫然惊道:“话说回来,行远,你的埙道修为,其音域真的达到两百丈空间领域?怎么从没听你和行简提起过,另外,如果此事为真,你的埙域如此浩瀚,为何埙乐没突破呢?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吧?”
通常而言,音域达到百丈就能进阶橙符乐师,两百丈音域但却是赤符乐师,别说歌鹿,便是九大音响也是闻所未闻。
张行远摇了摇头道:“外面的传言你们听听就好,也别太当回事。”
作为当事方,他自然不想过于招摇,或惹人注意,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暮鼓晨钟却注意到,对方既没有当场承认,也没有即刻否认,如此言行和举止,愈发让他俩感到疑虑。
张行远突然间说道:“林暮,林晨,你们知道此次音乐选举并非在琅琊山举行,而是在藏龙运河的白骷髅岛举行么?”
“还有这事?”
“看来,你们似乎也并不知道啊。”
旋即,他将师父告诉的内情详细说了遍,言罢,直把暮鼓晨钟震惊得张大嘴巴,表情似始终难以相信。
“生死磨砺?”
“没错,我师父说这是有史以来最为危险的音乐选举,极端重要而且极端残酷。”
“总觉得此事太荒谬了点。”
“具体情况,想必两天后的音响全体乐师大会,韩响尊就会作出说明。”
其实,张行远刚刚得知详情时也是这般的想法,当然现在他已然接受,不管怎样他们无法改变就只能接受规则,他自认就自己和行简的音乐修为,在赤符橙符乐师中,怎么说也算是顶尖级别,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至于暮鼓晨钟,他的眼神掠过对方俩人的腰际,云纹雷鼓和铁钟两道灵器系在腰带上,若没料错的话,林暮的鼓乐修为和林晨的钟乐修为,音域皆为一百五十丈即一里空间范围,如此就修行程度来说,也堪称是赤符橙符乐师中的佼佼者,但想在音乐选举中脱颖而出则略有难度。
他默默地道:“距离选拔还有五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都该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林晨林晨收敛神色道:“如果行远你所言为真,那我们确实更要进取,期望未来的数月修为能够再上层楼。”
张行远凝重地道:“话说有件事,我得好好提醒你们,就是关于洪通此人,你们须得小心和注意。”
“洪通?”
暮鼓晨钟道:“我们和对方恩怨积蓄已久,最近更是矛盾迭出甚至差点爆发冲突。”
若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也不会搬出体鸣膜鸣乐阁。
不过真说要起来,他们还真不怕洪通,毕竟两人联手之下,钟鼓音乐的威力亦非同小可,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林暮和林晨其实并没有把洪通放在心上,甚至内心还有点轻视,当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张行远自是看出这点,但自己已经警醒过对方,因此他不想再提,在他看来,轻视敌手是极其危险的。
林暮最终问候道:“对了,行远,你现在是要去竽音楼么?”
张行远笑道:“我不是和行简约定好了么,在这两天空闲时间里,决定去趟竹山瑞雪斋见见君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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