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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片刻,正要返回,便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一位白胡子太医背着出的门来,纪太傅的小厮得水殷勤的送出来,将背上的药箱放进太医的马车。
太医登上马车,尤不忘回头叮嘱:“一定要按照老夫说的那么煎药,药效才能发挥的最快,明白了吗?”
得水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您放心,都记在脑子里了!”
太医坐进马车,声音变得朦胧不清:“事关重大,全看太傅的了,马虎不得……”马车得得开走了。侍卫们却没有全走,门口留了几个。
得水站在门口,瞥了两边侍卫们一眼,不满道:“真啰嗦,人老了就是嘴碎,我家老爷就不这样!算了,还是去看老爷吧。”转身进门,将大门关的严严实实,
出什么事了?
陈预回到家中,心里总踏实不下来。夜深了,还不见大伯母回来。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幸好,伯父陈平在家,陈预决定去问一问。毕竟他现在是这府中唯一的继承人了,关心照料长辈是他的责任。
陈平见到陈预,面上挤出微笑:“预儿啊,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当心身体。”
陈平本是一头乌发,短短十几天工夫便显出不少银色,老态尽显,看的陈预心里也酸涩起来。“大伯父,您也要保重才是。”
陈平勉强的点点头,不想多言。
“宫中出事了吗,为何大伯母两日了,都没有回府,家中下人人心惶惶,侄儿想安抚他们也无从下手,不知大伯父可知道些什么?”
陈平左右看看,走近陈预两步压低声音道:“宫中传来消息,你大哥去时留下了少许线索。”
“什么!”陈预大惊,看向陈平,忍不住惊叹出声。
陈平瞪他一眼,斥道:“别出声!”陈预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陈平继续说:“皇上已经查明了,此事牵连的人较多,不好公开审理。但安澜公主的嫌疑已经排除了,凶手另有其人。崇儿他……”嘴里再念起这个名字,陈平鼻头泛酸,哽咽两声道:“他去的时候,看到了凶手,便用指甲在身下的木地板上划下了痕迹,但模糊不清,很难辨认。你大伯母进宫就是去辨认这些字迹,可是也没看出来。现在就等着纪涵了,他聪明绝顶,蛛丝马迹也能抽丝剥茧找出真相。偏因为女儿入狱伤心过度,卧床不起,现在,只等他能爬下床,抬也要把他抬进宫去!”
陈预大惊:“有这么重要的线索,怎的早没发现?”
陈平道:“怪我们,只把眼睛放在了安澜公主身上。且以为崇儿是一击致命,没有多想。宫人们打扫红叶阁时也只以为是普通的划痕,没往心里去。是皇上和李征心里惦记着崇儿,去那里缅怀,无意中发现的。”
陈预心里一片空白,傻傻的望着陈平,无意识道:‘这样最好,大哥的仇就可以报了。’
“是啊,捉到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陈平握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露,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陈预回到自己房间,再控制不住,整个身体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没错,陈崇便是死于这唯一的兄弟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