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淡淡蓝的天空下。
“哎,我姐姐他们呢?”
“看那。”
顺着星华的视线飘萝看过去,飘素一行人被落在很后面。
“我没有给你什么,你为什么肯带我飞?”
“你已经给了。”
看到星华专注盯着自己看的目光,飘萝的脸,微微红了,想到了他刚上亲自己的那下。原来,他想要的是那个啊。
“你以后不能再亲我了。”飘萝一本正经的看着星华,表现出她现在的态度很严肃,并非跟他开玩笑,“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喜欢长白。等姐姐出嫁了,我就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和他恩爱到白头。男女授受不亲,我得为他守身如玉,刚才你亲我那一下,我就当没有发生,你也不准记得。”
星华搂着飘萝在空中悬着,看着她,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心很疼,一丝丝的被抽扯着,这痛,他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前的阿萝对他完全陌生,她的心里慕长白才是她最喜爱的男人,甚至都想好要嫁给他了。
他想说,这世间没有男人能娶到她。
可他,又不能说。
明明就是他专属的人,却因为天道而不能拥有她,此苦,到了那颗心脏的每一丝地方。
“我的。”
阿萝,你是我的。
“你说什么?”
星华问,“阿萝,什么是喜欢?”
“呃……喜欢就是喜欢呗。”飘萝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对一个人有好感就是喜欢了吧。喜欢和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最轻松,而且可以肆无忌惮的想干嘛就干嘛,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啊。”
星华又问,“那,什么是爱?”
“爱?”
飘萝显得很吃惊。
“我要爱干什么?”
“爱一个男子,才能嫁给他。”
飘萝摇头,“生活在一起久了就爱了吧,现在,不知道。也没想过,我都没见过爱,怎么会知道爱是什么样子。”
星华发现,飘萝对慕长白的喜欢,只是停留在男女青梅竹马的依赖和喜欢上,慕长白应该是非常喜欢她的,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而他的阿萝,恐怕还没有上升到男女之情的程度。
“阿萝,你要找个自己爱的男人才嫁,知道吗?”
“爱是什么?”飘萝反问星华。
星华带着飘萝飞了一段距离,看着前方,留下一个回忆深深的侧脸给了她。
“爱是唯一!”
“唯一?”飘萝问,“那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唯一?”
“唯一就是……”
星华停了一下,看着飘萝,慢慢的道:“有选择的时候是他;没选择的时候也是他;哪怕到了山穷水尽碧落黄泉,你的选择都只会是他。那个人,就是你的唯一。”
飘萝默默念着星华的话,有选择是他,没选择也是他?
“阿萝,问问你自己,如果很多优秀的男子放到一起让你选择,你选择的会是慕长白吗?还是,因为你的生活里只和他一个男子来往,于是你选他。”
飘萝问了自己,答案……却没有。
她委实不知道,如果众男待选,长白是不是她的唯一。
星华带着飘萝在空中飞行,晚上停车歇息的时候,将她带回车内,坐在马车顶上看着她在贴身侍婢的服侍下吃饭喝水,再看着慕长白对她的体贴照顾,想到了她过去在仙宫的生活,那时的生活真的单调无趣啊,每日不是修炼就是学习,看看现在的她,吃喝玩乐,什么都能碰,还有很多人陪着她。
飘萝坐在火堆旁边,一言不发,时不时的看着转头看星华,见他在,就放心。
飘素见自己素来话不少的妹妹居然不说一句话,笑了下,“飘萝,你老是看马车干什么呀?”
“呃?”
月心道:“二小姐怕是被来时那晚给吓到了吧。”
飘素问,“那晚发生什么事了?”
慕长白看着飘素,“遇到了劫匪。索性,没有伤到飘萝。”
飘素点点头,想来,他拿命也不会让她出事吧。
休息了之后,慕长白带着大家继续赶路,打算第二天白天京城京城一打开他们就进城。
晚上在马车里,飘萝舒舒服服的躺在星华的怀中,睡的十分安稳。
第二天郦都的城门打开,飘萝一行成了第一批入城的人。
繁华的街道开始了一天的生活,街边早起小贩的叫卖声吵醒了飘萝,从星华怀中醒来,坐到窗边,撩起帘子,闻到一阵桂花糕的香气。
“停车。”
慕长白问,“飘萝,要吃吗?”
“嗯。”
“好,我给你买。”
“长白,炒栗子姐姐喜欢吃,你也买些给她吧。”
慕长白笑,“好。”
吃着糕,不大久,柳家姐妹就回到了府中。
柳庄胤和鬼伯从大厅里走了出来,飘素立即行礼,“爹。”
“嗯。回来了。”
慕长白抱拳向柳庄胤问候,“胤大人。”
“嗯。一路辛苦了。”
飘萝打了个哈欠,问好柳庄胤,“爹,早。”
柳庄胤心疼自己赶路赶了一夜的女儿,对飘萝和飘素道:“赶了一夜的路,去好好休息会儿。”
“是,爹。”
飘素见柳庄胤穿着上朝服,问道:“爹,今天这么早就去上朝?”
“现在还不去。先陪你们吃早饭。”
“爹。我不吃了。”飘萝扬扬手里的桂花糕,“我饱了。”
柳庄胤不甚赞同的看着飘萝,就吃这么点儿能饱?估计赶了一夜路,她困了,也没什么食欲。
遂,点头。
“爹,我去休息了。”飘萝转身朝自己住的小园走去。
早饭桌上,柳庄胤问着飘素一些外出的问题。
“……”
“爹,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老人家说?”
柳庄胤喝着粥,嗯了一声,抬头看着飘素。
“你说。”
飘素决定将飘萝‘中邪’的事情告诉柳庄胤,她怕飘萝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现在发现问题还能及时解决。
“爹,飘萝似乎‘中邪’了?”
“什么?”柳庄胤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我听长白说,他们去寒山灵寺的路上,晚上在树林里遇到劫匪,虽然没有伤到飘萝,可是第二天,刚到寒山灵寺里飘萝就和他走丢了,之后虽然找到她,可她变得不大正常。”
柳庄胤听到飘萝被劫,脸色差了很多,再听她不正常,更是严肃几分。
“她下山和回来的路上,时不时的对空无一物的地方说话,有时看着一个地方莫名其妙的笑,即便是说话,也是说一些我们根本听不懂的话。”飘素面露愁色,“我问她说什么,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话。”
柳庄胤问,“你觉得她中邪了?”
“是啊。如果不是,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身官服的柳庄胤默然不语思虑着……
飘萝本身对外就是完全不见生人的病人,如果叫大夫过来,怕会发现端倪,但不叫的话,她万一真的病了怎么办?
“爹,我们要不要去请一个法师过来为飘萝驱驱晦气?”
柳庄胤想,此法可行。
“好,我让鬼伯去城外请大师过来。”柳庄胤交待,“我没下朝回府前,不要开始。”
柳庄胤对自己的小女儿极尽保护之事。
“好的,爹。”
“好了,我去上朝了。”
飘素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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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伯去城外请大师的时候,慕长白随行。
鬼伯道:“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二小姐遇到了劫匪,老爷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他心里肯定不高兴。让你随行,就是想保护二小姐的。”
慕长白眉心皱着,“是我失职了。”
“哎。”鬼伯叹气,“今天总觉心神不宁,但愿不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