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一般,立即打了一张牌:“六万!我就赌你不糊六万!”
下家苦笑着摇了摇头,摸了一张牌,此时靳云鹏这才转身问:“你说啥?”
炮兵统领傻眼了,说:“他们说他们抓了姜云鹤,让我们不要炮击。”
“放他娘的大臭屁!”靳云鹏道,“姜云鹤要是被抓了,早上姜桂题早就告诉我了,我刚刚送走姜老将军,还承诺让他的毅军可以先行解决徐州三天,他侄子要是被抓,他能不说?他就那么一个侄子,可心疼着咧。叫什么来着……”
“姜云鹤。”
“对,就是姜云鹤。”靳云鹏忍不住笑道,“据说这小子有个绰号,叫做寡.妇长,人家绰号什么千夫长,百夫长,他倒好,寡.妇长,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见众人伸长脖子,靳云鹏大笑道:“这小子就喜欢到处搜集漂亮的小寡.妇,从直隶搜集到京师,从津门搜集到关外,估计这一次来江蘇,少不得让他搜集几个江蘇小寡.妇,哈哈哈哈……”
“那城墙上……”
“绝对不会是姜云鹤,江北佬狡猾得很,用的疑兵之计,就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进攻罢了,他们在给援军制造时间——碰!碰了!”靳云鹏兴奋地说道,“九条砰,诶,杠了,哈哈哈,你们都得给我一两银子,这九条都能杠,今天我的运气真不错。”他又转头说:“其实你想一想,江北军用如此拙略之手段阻挡我北洋军的脚步,所为何事?我看啊,他们这是黔驴技穷了。诸位想一想,假如他们自信可以守住,自然会正正堂堂的跟我们打一仗,哪里还需要用此花招小计?”
“将军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诸将说道。
“北风!别动,别动,我胡了!大四喜!”靳云鹏一摊牌,大喜道:“那些战俘就当死了吧,给我炸!炸!炸!你他妈的听明白没有?给我炸!”
“是!”炮兵统领道。
北洋军的大炮对准江北军阵地的同时,毅军也准备出发了,这一次他们没有将主攻方向放在城门,而是放在了左右的城墙,并且打算包围城外的战壕守军。可是就在他们蓄势待发的时候,突然见到徐州城城墙上被绑着的毅军士兵以及姜云鹤。
毅军的人自然认出来了寡.妇长姜云鹤,连忙向姜桂题报告,姜桂题不敢相信,立即靠近了城北阵地,用望远镜仔细一看,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那的确是自己唯一的亲侄子姜云鹤,不由得大叫道;“暂停攻击,暂停攻击!”
米振标忽然说:“不好,北洋军马上就要炮击了,云鹤有危险了。”
“啊?”姜桂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立即通知北洋军,停止炮击,停止炮击!”
“轰!”
“轰!”
“轰!”
一发发炮弹在姜桂题的吼叫声中,落在了江北军的阵地上和徐州城城北城墙上,姜桂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子被炮弹炸得粉碎,连骨头渣都看不清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