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津门,五天后就可以直取京师,我们不能不集结啊,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徐世昌道:“我们有什么理由集结?江北四镇造反了吗?人家没有早饭,也没有说什么忤逆的话,现在我们这边一旦集结,就是催促他们造反。”
“可我们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吧?”段祺瑞道。
曲同丰立即附和道:“对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段芝贵也支持道:“拱卫军可挡不住江北四镇的大军,如果有什么闪失,这算是谁的?”
王士珍在一旁笑道:“不是有田督军吗?”
“田督军谨慎的很呐。”曹锟讽刺道。
田中玉脸上一红,他如今的身份有两个,山東督军兼国防军第五师(前北洋新军第五镇)师长,但说起来第五师屡次战败在江北军之手,弄得第五师上下对江北军非常忌惮。正所谓将为兵之胆,田中玉没有勇气抵抗江北军,他的第五师自然也没有这个胆子。
李纯笑着问:“田督军,不知道你能挡得住江北军多久?”
“这个……这个……七八……天吧。”田中玉结结巴巴地说。
李纯冷笑不已,这田中玉要不是因为与段祺瑞关系密切,怎可能做得了第五师的师长,近年来段祺瑞为皖系培养了不少心腹,但这些心腹全都是一群草包,根本不顶什么用,关键时刻还是要看直系将领的厉害。
袁世凯忽然说道:“黄参谋,你说一下你的想法。”
黄波见众人忽然看着他,心中不免有一些得意,便起身说道:“大总统,诸位将军,小子斗胆说几句。江北四镇若是北伐,只会是逆天而行,全国渴望和平的百姓士绅决不答应。若是他们真的如此愚蠢,我们正好从痕迹把他们消灭收编了,免得留下后患无穷。王永安是很重要,但是王永安有多重要呢?与国家相比,牺牲一个王永安算得了什么?另外,王永安只是下落不明,并不是被杀身亡,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绝不能乱。”
徐树铮感觉到地位受到了挑战,袁世凯没有向陆军总长段祺瑞提问,也没有向自己的这总参谋长提问,反倒是问了一个总参谋官,这说明黄波已经投奔袁世凯另攀新枝了,这让他极为嫉妒,于是说道:“黄参谋,你说这些都是分析,现在大家想要一个结果,怎么做,做什么,而不是为什么,你说我们是该集结呢,还是不该集结呢?”
黄波冲徐树铮笑了笑,他知道徐树铮好几次想要弄死自己,只是被自己躲了过去,这会儿让自己得出一个结论不过就是想反驳自己从而打击自己罢了,于是他对大家笑着说:“我以为,大总统看似着急召开会议,但神情自若,必定早有定夺了吧?”
袁世凯哈哈大笑,道:“嗯,这样吧,大军不要动,但随时准备一下。何解,你去一下江北,将我的意思传达出去,江北利益不会受到任何损失,我也会全力寻找王永安下落,国家不能乱,一旦国家乱了,这才中了别人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