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朝我看了一眼,笑道,“呦,烧锅炉的来我们班干嘛,我们班又没有锅炉。
高乐海话音一落,屋里一片笑声。
一股血直冲我头顶,我暗暗握握拳头,四眼在后边拽我一下,我打开他的手。
“高乐海,我过来找你有事,我在天台等你,你要是没胆,就别去了。”一说完,我转身离开。
“乐海,这小子是给你下战书来了。”
“我怕他下战书,哥几个,走,上天台。”
我听到身后说。
我走到我们班门前,正好碰到了丁娜,看到我脸色铁青走向天台,丁娜忙问,“张帆,你干嘛去,一会儿上课了。”
“没你事,我请假。”我推开丁娜径直往前走。
四眼跟在我身后,又被丁娜拦住,“张兵,你干嘛去?”
“我也请假,丁娜,你回教室吧,我俩一会儿就回来。”
四眼不敢看丁娜的目光。
我俩人刚过去,高乐海就带着三个哥们从丁娜身边走过。
丁娜一看这阵势,忙跟在了我们身后。
上了天台,我和四眼选择了一个背对阳光的地方站着。这也是刘瘸子告诉我打仗的技巧,打仗要学会利用综合优势,背对阳光,可以避免光线对眼睛的侵扰,把不利的环境交给对方,特别是在光线刺眼的室外。
高乐海带着他的兄弟站在我们对面,此时太阳已明晃晃挂在天空,阳光照在他脸上,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骄横的表情。
丁娜跑到我和四眼身边,着急地问道,“你们干嘛,又要打仗?”
“丁娜,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回去吧。”四眼往开推丁娜。
“不行,我是班长,不允许你们打仗,我去找白老师。”丁娜转身就要往天台下跑。
“丁娜,你如果敢去找白小柔,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断喝一声。
丁娜愣住了。
“丁娜,你回去吧,这真没你什么事,我和高乐海就是聊两句,不是打仗。”我把口气缓和下来。
“你们真不是打仗?”丁娜似信非信。
“不是,你回去吧,这是男人的事。你不回去,我们没法聊。”我加重语气。
丁娜犹豫一下,“那好吧,我在下边等你们的。你们聊完了,咱们一起回教室。”
“丁娜,等等。”高乐海叫住了正要走的丁娜,从兜里掏出那封信,一笑,“丁娜,今天的事和你有关系,你不能走。”
丁娜一看那个粉色的信封,脸色瞬间变了,转头看着四眼,“张兵,这是怎么回事,信怎么到他手里了?”
四眼头一低,避开丁娜质问的目光,“丁娜,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在老味把信弄丢了,让高乐海捡去了。”
“四眼,你真是个笨蛋。”丁娜气得骂道,一转头又朝高乐海喊,“高乐海,把信还给我。”
“还给你,凭什么,这信是我捡到的,现在就是我的。”高乐海得意地扬扬手里的信,对他身后的几个同伴说:“你们想不想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
“想啊,乐海,赶紧念念我们听听。”
“都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写得真他妈带劲。”高乐海展开信,怪声怪气地念道,“亲爱的丁娜。”
哗,他那几个同伴都笑了,笑得非常夸张。
高乐海一指四眼,“四眼,看你平时蔫不拉几,写情书还挺敢整词,上来就亲爱的,你小子不肉麻?”
丁娜的脸已经被羞愤憋的通红,“高乐海,你把信给我。”
四眼也急了,“高乐海,你太欺负人了,你还我信。”说着,四眼就向高乐海冲去。
四眼还没到高乐海面前,就被高乐海一脚踹倒了,“就你这样衰样,也敢追女孩。我告诉你,想要信可以,拿两千块钱来,要不然我不仅在这念,我还要到操场上去念,让咱们学校的人都听到。”
“高乐海,你混蛋。”丁娜已经哭了,身体颤抖着,眼泪像泉水一样流出。
“高乐海,我给你钱,你把信还我。”四眼从地上爬起来,哀声道。
“乐海,光给钱不行,还得让这小子学两声狗叫,你看这小子多像个四眼狗。”高乐海的同伴火上浇油。
“对,学两声狗叫,叫两声大爷。再拿两千,我就还你。”高乐海更嚣张。
四眼眼睛一闭,就要张嘴,我上前一把捂住四眼的嘴,“四眼,咱是人,不是狗,你不许给我叫,要不然以后你就不是我兄弟。”
四眼哀戚地看了我一眼。
“张帆,你小子又想炸翅?”高乐海看着我。
“高乐海,你他妈真孙子。”我咬着牙说。
“张帆,你敢骂我。”高乐海也是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