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突然出现的九殿下,她终于心头有一丝丝的不安,毕竟这样的事,以前从未出现过。
她反抓着他的手问,“殿下,你可是有不适?”
九殿下冷笑一声,提着她出水,不及眨眼的功夫就扯了衣袍给她裹上,随后在她看过来之时,他也穿上了衣裳。
他丢下她,赤脚踩着水就往外走。
雾濛濛抓紧衣裳,赶紧系好腰间细带,披散着一头湿发跑着追上他。
“殿下,”她两只手抓着他手,面有焦急的问,“殿下,你忽然这样,可有不适?”
九殿下冷然然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甩开她手,冷冰冰的道,“本殿如何,与你何干?”
雾濛濛隐约猜到他在计较什么,她扑上去死死抓着他袖子,“殿下,濛濛不明白,我同泯殿下说的话,有何不妥?毕竟在濛濛眼里,殿下同泯殿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啊!”
九殿下薄唇抿成冰忍的锋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雾濛濛担心他甩开自己又跑了,抓着袖子还觉得不保险,干脆冰凉的小脚踩上他脚背,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是晓得九殿下也能听到,才说的,我要真只看中泯殿下,明知殿下会知道的情况下后,又怎会半点都不隐瞒?”
感受到脚背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九殿下被气笑了,“大半夜泡暖汤,你还是故意想同本殿一起泡的不成,适才拉着他一块?”
雾濛濛皱眉,她觉得这人真龟毛,竟为了这种事跟她闹。
妈的,真是智障!
不过,她还是耐心的给他顺毛,谁叫自个栽他身上了,只得伏低做小,哄好这大爷。
她叹息一声,“还不是殿下同意我开推拿馆,我高兴的睡不着。”
青年一动不动,任由她踩着自己,似乎小巧的脚趾头因着冷,还微微蜷缩起来一动一动的,瘙的他心坎发痒。
“本殿收回,不准开!”他较上劲来,就是这么任性!
雾濛濛一下瞪圆了眸子,她皱着眉头仰头望着他,“殿下,不能言而无信。”
殿下扬起下颌,睥睨她,“本殿就是言而无信!”
混蛋!雾濛濛恼了,她恨不得推开他,硬气的一走了之。
但——
她踮起脚尖,努力够到他胸口去蹭,准备再说点好话。
结果,没蹭几下,她小脸就挨着温暖的肌肤,她愕然转头,就见自己竟将殿下本就没怎么栓紧的细带给蹭开了,宽松的外袍敞露开来,她正好看到玉质一般肌理分明的,成年男子的身躯!
她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殿下已经一把推开她,飞快重新拢好衣袍,并黑着脸道,“雾濛濛,你还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羞耻之心?都没及笄,整天脑子里想些什么龌蹉的玩意?”
雾濛濛被骂傻了,她呐呐道,“我有羞耻心啊……”
殿下似乎被气狠了,想扇她几下,又顾忌两人现在衣衫不整,他扬起手又愤恨放下,怒道,“再敢这样不知廉耻试试?本殿就能抽的你下不来床!”
撂下这话,青年拂袖而去,渐入深沉的夜色中,他白玉一般的耳朵尖轻轻动了动,跟着烧红了起来。
雾濛濛站了会,她彻底回过神来,冷的打了个哆嗦,暗骂一句,“神经病,谁愿意看他似的……”
随后赶紧又跑回暖池里去泡着。
待全身都暖和了,她往外头喊了声,自然有婢女过来给她擦水穿衣裳。
第二日一早,雾濛濛没事便睡到辰时末才起来,她收拾好出门,就见殿下竟然在院子里摆了桌子,还等着她一道用早膳。
雾濛濛磨蹭过去,想了想还是跟殿下解释道,“殿下,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殿下啪的将茶盏搁桌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雾濛濛瞬间秒懂,闭了嘴巴,再不提昨晚半个字。
她安安静静地用完早膳,歪头问道,“殿下今个不上朝?”
殿下吝啬地吐出两个字,“休沐。”
雾濛濛恍然大悟,她瞥了眼周围,将人都挥退了,才靠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的问,“殿下,可有觉得身子不适?”
九殿下晓得她想问什么,这种关乎他自个身体的正事,还是认真回道,“没不适。”
雾濛濛拧紧眉头,“但昨晚好像是九殿下将泯殿下突然挤开了一样。”
九殿下瞥了她一眼,压根就没告诉她,在暖池那会,那个重生老鬼抓着她手腕子的时候,他忽然就像是在睡梦中惊醒一样,随后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听到、感受到一切。
但他不能控制,他甚至还对重生老鬼对雾濛濛那种心悸的情感感同身受,直到亲耳听闻她说喜欢那老鬼,两人还光裸着身子抱在了一起。
他心头一怒,挣扎了番,跟着就夺回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
“你很关心他?”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