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半靠在美人榻的软枕里,一条长腿屈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这她的细软发丝,另一只手还翻着本兵书在看。
“嗳,从前的日子多好呢。”雾濛濛唉声叹气的道。
殿下瞥了她一眼,“傻,好什么好,你不长大,怎么跟本殿成亲?”
雾濛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没好气的夹了他一眼,“四公主都要去和亲了,也不知道边塞的那些人是个什么德行?”
殿下继续翻兵书看,“你担心什么,在小四定下来之前,肯定西疆那边先出事,届时满朝文武,谁还记得和亲,等西疆事缓和下来,少说也是半年一年的,那会,父皇反悔了也难说。”
听殿下这么一分析,雾濛濛恍然大悟,“对哦,都要打仗了谁还惦记和亲啊。”
殿下轻轻拍了拍她脑袋,他边跟雾濛濛聊天,还变一目十行的看着兵书,那速度让雾濛濛瞠目结舌。
“哇,殿下,你看书好快,不会压根没看懂吧?”雾濛濛注意力很快就被殿下吸引了。
听她这话,殿下一把将兵书塞她手里,“要本殿背你听?”
雾濛濛干笑几声,将书还给他,“不用,不用。”
笑话,她要真敢让殿下背,一会准会被让小心眼的殿下报复回来。
殿下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他接着起先的,跟着又往后看。
雾濛濛跟着他看了两行字,就想打瞌睡了,她根本看不懂啊。
她懒懒地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的问,“上辈子,殿下也去了西疆吗?”
殿下回她,“没,是秦竹笙去的。”
秦竹笙经西疆一战,就此在朝堂站稳脚跟,并因着手握重兵,便是连皇后都怵他几分,再后来夺嫡之争的时候,他趁机轻而易取的就将秦家把控在手里,至此秦家皇后一脉悉数败落,唯有大理寺卿秦扶苏一人平安无事。
他那会也是同其他皇子争大位,其实也去拉拢过秦竹笙。
但秦竹笙只给了他两个字——忠君!
他倒也是真真做到这点,哪个皇子的阵营都不站,只忠皇帝一人!
这些事,在殿下脑子里过了圈,他也没在多想,总是这辈子很多事都不一样了,秦竹笙更是因着蠢东西的缘故,早两年便投到他麾下。
故而他此次取代他去西疆,是半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殿下看完兵书最后一页,他敛眸见怀里的小东西,见他正偷偷摸摸的将两人的头发结成辫子在玩。
她还编一节,抬眼瞄他一眼,见他没发现,又跟个偷腥了的小猫一样窃喜,跟着小爪子抓着两人头发结成的一股小辫子晃着偷乐。
他屈指轻轻弹了她脑门一下,惊的雾濛濛一下坐起来,但她忘了两人有一撮头发丝还结在一起,这一动作,就扯的她头皮一疼。
便是连殿下,都痛的微微皱了皱眉。
他将兵书放下,修长的手指头就去解头发,“冒冒失失,活该!”
雾濛濛冲他撅嘴,结果一低头,就见殿下不仅没解开头发,还将那圈发给绕成了死结!
她瞪着他,“怪你!”
殿下轻咳一声,作势又要弹她脑门,“你作妖,还怪到本殿头上,雾濛濛,你胆儿肥了,嗯?”
雾濛濛揉了两把那搓发上的死结,拧着小眉头问,“现在怎么办啊?”
殿下盯着两人结成一股的发,他的头发明显更黑沉一些,蠢东西的要更细软,而且没有那么黑,所以即便结在一起了,那也是一眼就分明。
他抬手,食指中指一并,指尖一横扫。
雾濛濛没见他如何用力,两人的那搓发顷刻就断了。
雾濛濛接住,看了好一会,取起到殿下面前,眯着眼睛问,“殿下,这就是结发夫妻吗?”
殿下拍下她的手,抬手捏了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