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夫妻回了房间,雾濛濛将火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阿泯,这是要给谁研究?”
端王拿起火枪,皱起眉头,不得不承认,“这火铳比大殷的精良好用,我担心的,怕是多罗国在火炮上,也更领先与大殷。”
雾濛濛也是忧心忡忡,“那怎么办啊?要打起来,武器比不过,会很吃亏。”
端王看着她小脸都皱紧了,觉得好笑,他伸手捏了捏她小鼻子,“不用担心,工部多的是能工巧匠,本王将这带回去,自然能研究出名堂来。”
雾濛濛点头,她虽然晓得往后的枪炮会更先进,但架不住她根本就是个外行,连说都说不出原理来。
端王抱了抱她,不想叫她为这种事操心,“没事的,上辈子多罗国就没打过来过。”
雾濛濛在他怀里拱了拱,老气横秋地叹息一声。
端王将多罗国的人晾着,但那个路易却是个上道的,他看的明白,端王是不容易讨好的,但端王妃,却是可以打好关系。
是以,没几天,路易就让人给雾濛濛送了多罗国特有的繁复华服过来,典型的西欧宫廷风的裙子,一字领,微微露胸口,很细的腰身,大蓬裙摆,裙摆上还缀着各色龙眼大小的宝石。
端王看见这条裙子,当场脸就黑了,不准雾濛濛穿!
路易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为此端王很长一段时间没给他好脸色。
好在路易锲而不舍,华服不行,那就珠宝,于是多罗那边盛行的晶亮宝石饰,路易时常往雾濛濛这边送。
端王不说什么,雾濛濛就悉数都收了。
还别说,多罗的宝石饰,风格更接近现代一些,她还多喜欢。
一个月后,七皇子已经幽幽转醒,伤势稳定下来,雾濛濛能撤银针了。
她将银针撤了后,太医又给他诊治了番,确定无大碍,可以经的起路上颠簸回京。
也不知端王是不是故意,他在床前,居高临下的说,“七皇兄好生养伤口,诸事莫记挂,行刺皇兄的秦关鸠,本王将她关了起来,本来是皇兄的侧妃,皇弟琢磨着不好插手,是以,还是要等皇兄好起来自行处置。”
一听这话,七皇子就激动了,他一激动,心肺初一痛,就又吐了口血。
雾濛濛简直不忍直视,将端王拉着走了,任身后的那些太医赶紧给七皇子稳住伤势。
两人慢吞吞地往回走,端王看着天际苍穹,淡淡的道,“蠢东西,要回去了。”
雾濛濛应了声,这在西疆一待,将近就是一年,如今已是六月份,西疆的冬天早过去了,甚至开始暖和起来。
狐狸小玄在门口迎两人,老远见着,就开始摆尾巴。
它呜呜地绕着两人转了圈,不敢靠端王太近,想去蹭雾濛濛,可更不敢,扬起前肢,已经人来高的大狐狸,竟生生委屈起来。
雾濛濛看着它,想去揉毛的爪子伸到半路,在阿泯冷测测的目光中,又缩了回来。
她讪笑两声,“阿泯,要将小玄一起带回去吗?”
端王冷眼扫着丑狐狸,“随你。”
雾濛濛真心将小玄当成宠物来养,这么几个月,她早习惯了,便道,“那就带回去吧,天冷的时候,它的毛还能给我暖脚。”
端王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小玄那身狐毛,让小玄一下加紧了尾巴,不敢放肆。
说起回京城,也是很快的,十来天后,大军就上路了。
这次回去,端王留了五万人马驻扎在西疆,另外五万人马跟着他回京,还带上了七皇子的人马,以及一队多罗国使臣。
端王出椑木城的时候,全城百姓跪在街道两旁,嘴里喊着端王千岁的话,跟着还抱头痛哭。
雾濛濛和端王共乘一匹马,她在他怀里,小脑袋低着,也是有点心情不好了。
端王面无表情,纵使正个满城百姓感恩戴德,也不能让他动容一丝。
倒是大军里,人人心头复杂,七皇子听闻又让气吐血了一会,而路易等人,对端王竟然如此得民心,更是吃惊不已。
一行人缓缓出了城,走出老远,椑木城百姓才停止相送。
雾濛濛在马背上轻轻拉了拉王爷的袖子,在他低头之时,小声凑过去说,“阿泯,以后也一定会是个旷世明君!”
端王揉了揉她髻,他嗤笑一声,“蠢东西,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雾濛濛晓得他这人,总是口是心非,虽然漠视生命了些,可三观还是比较正的,做事又很认真。
他若做了皇帝,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一个好皇帝,给大殷带来繁荣昌盛。
这点并不妨碍雾濛濛去崇拜他,她在马背上扭了扭小身子,眸子晶亮亮地望着他说,“不管阿泯做什么,都会做的最好,最厉害!”
将她眼底的崇拜尽收眼底,面无表情的端王翘了翘嘴角,压下她的头,一扬披风,飞快地亲了她嘴角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