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濛濛遂赶紧交代了嬷嬷,随后急火急燎的出了枫林晚。
两人在外头左看右看,都没见着人,顿茫然了。
冷不丁——
“出来了?”
王爷冷淡淡的嗓音在雾濛濛背后响起,她吓了一大跳,抓着司火的手赶紧转身,谄笑着又赶紧松开,然后缠上自家王爷。
很是殷勤的道,“阿泯,等很久了吧?我事情已经做完了,咱们可以回大营了,明天就离开青州。”
端王面无表情,根本从他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雾濛濛瞄了眼司火,见她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司金身边,心头顿鄙视不已。
两男人都没吭声,带着自家媳妇一并回了军营,然后各回各帐,各找各床。
当天晚上,雾濛濛晓得自己要遭,她梳洗完毕后,双眼含泪地主动扒在王爷面前,可怜兮兮的道,“阿泯,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轻点?”
端王的回答,罕见的没抽她,只是压着蠢东西煎了一晚上的鱼。
这种刑罚比之抽屁股,端王表示,更得他心。
而雾濛濛则含恨咬帕子,她宁可被抽屁股啊!
毕竟被抽屁股,只是痛一会,可是阿泯现在的手段,她要被折腾一晚上不安生来着!
第二天一早,大军开拔,所有人都现,今个不仅端王和端王妃共乘一匹,且王爷的那个蓝眼睛侍卫,竟然也是有学有样的跟自家媳妇共乘。
两人的坐姿,不约而同的都是侧坐。
隔的老远,雾濛濛悄悄瞥了司火一眼,两人飞快错开目光,皆是心有戚戚。
而青州长史这头,自打知道自家那个头长见识短的妇人惹了端王妃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哪天一道圣旨下来,他的长史官位就不保。
好在雾濛濛并未将这件小事搁心上,也就没同阿泯讲,这让青州长史莫名逃过一劫。
跟着他再不敢留这种仗势欺人的娘们在后宅,往后冷着她不说,还连姻亲也一并疏远了。
这些话,雾濛濛自然不知道。
大军又走了二十多天,才依稀可见京城。
一行人中,其中要数七皇子和众位太医,以及多罗国使臣最为兴奋。
雾濛濛兴致倒不是很高,她最近越是快到京城,整个人就越是恹恹的。
端王看她也没啥不舒服,就问,“蠢东西,这是不想回京?”
雾濛濛点头,两人在床榻上,她扑过去抱住他,在他怀里滚了滚,掰着手指头道,“回京后,阿泯的就该每天上朝了,事情也多了,还有很多不喜欢的人要见,没在西疆快活哪。”
这些事,息泯如何不知道,他摸着她细软的丝,亲了亲她旋,“不想见的人就不见,没人能奈你如何?上朝的话,我下朝就回家陪你,我做事的时候,你也在小书房陪我。”
当然只有这样了,雾濛濛点头。
两人这样黏黏糊糊的,旁人看的刺眼睛,偏生两人并不以为然,只觉得目下这样每天都能在一起的日子,过的十分快活。
三天后,京城城门在望,早得到消息的德妃忍不住,竟是出宫来亲自迎七皇子。
雾濛濛见着这位身穿宫装的妇人一见七皇子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那眼泪哗啦一下就来了。
她捏了捏端王的手,生怕他触景生情,想起了贤妃。
端王低头,对她勾了勾嘴角,表示不在意。
德妃手把手护着七皇子,将人送到了七皇子府,一种太医她挨个都问了,就想知道,她的皇儿还能不能痊愈。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不令人满意的,稍后德妃又得知秦关鸠一起被送了回来。
她咬牙切齿,当即就领着心腹宫娥去找秦关鸠,好生折磨了一通,才稍稍缓解心头戾气。
德妃如何,雾濛濛不用想也知道。
端王一进府门,匆匆换了亲王朝服,就进宫去了。
雾濛濛回到阔别已久的月落苑,她看着赤淡、橙柳和黄娥三人,一时间也是心头百感交集。
碎玉也是很久没见了,雾濛濛将路易等人送她的宝石分了她一些,碎玉跟着就要将这一年枫林晚的账目给她验看。
雾濛濛却不是急,她让碎玉将她荷华院的物什都给搬进王爷的东厢房,跟着出了一身的汗。
她与王爷在西疆大婚的消息,府中众人皆知,是以苏伯安排了手脚伶俐的宫娥将东厢房后头的沐浴小宅子收拾出来。
雾濛濛就欢快地占用了的王爷的池子。
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能进这里沐浴。
于此同时,皇宫里,端王将西疆之事事无巨细的同皇帝回禀了遍,对他手下现在的十万大军,虽说只回来了五万人马,但息泯还是自的归还了虎符。
皇帝很满意他的自觉,便道,“你母妃甚是思念你,出宫之前别忘去看看她。”
息泯半点都不掩饰,当着皇帝的面就露出个讥诮的浅笑,不过他嘴里还是应道,“是,儿臣也甚是思念父皇和母后。”
他说的是母后,而非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