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需得多辛苦一些。”
雾濛濛睁大了眸子,这哪里是皇后了,分明是母猪好吧!
安抚好了人,他将人拢进怀里,低声道,“再陪我睡会,一宿没睡。”
“哦。”雾濛濛乖乖巧巧应了声,将自个身子放软,让他抱的舒服。
没好一会,她睁着眼,就现这人已经睡过去了,俊美的脸沿,一如往昔地好看。
她悄悄抬手,撤了他髻簪子,如瀑的黑散落下来,就让他眉目多了几分只在她面前才会显露的柔和。
雾濛濛觉得心头胀的厉害,酸酸甜甜的。
他以后就是皇帝了,她是皇后!
往后后世史书也会记载,大殷史上,没有三千佳丽的后宫,独宠一人的皇帝息泯,他的皇后雾濛濛!
她咧嘴无声的笑了,独宠什么的,想想心头就悸动的厉害。
自从遇见了这人,雾濛濛觉得从前历经的苦难,那都是只为让她遇见他的考验,所以先苦后甜,她和他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
息泯这一觉,只睡了一个时辰,可睡的很安稳,故而全身通泰。
他一睁眼,就见怀里的蠢东西摸着那巴掌大的侍女小圆水晶琉璃镜子在照,一会横眉竖眼,一会抿嘴冷脸,再一会又翘起嘴角,微微一笑。
他单手撑头,看过去。
这动静惊住了雾濛濛,她转眼抬头,见他正看着,脸上正在做的微笑表情没收回去,见了他想笑,习惯咧嘴,脸上的神色简直傻透了!
息泯直接错开视线,含糊问她,“你在做甚?”
雾濛濛一脸认真地告诉他,“我在研究,那种表情最威仪,压的住那些高门夫人,让她们不敢看我,哪里表情最亲和,又优雅!”
她偏头想了想,还抬头问他,“阿泯,你觉得呢?”
息泯脑子抽了才会跟她讨论这个,他直接起身,还将她一起拉起来,吩咐她换上衣服,该准备搬进宫里去了。
雾濛濛只得收了小镜子,喊了赤淡三人进来,伺候她梳妆。
等两人郑重进宫,已经是小半天之后。
先帝身边的老太监早将从前息泯作为皇子时的华清宫收拾了出来,一应摆上端王府用惯了的物什,暂时让帝后居住。
雾濛濛原本以为自己要不适应的,可见着那些熟悉的床榻被褥,她就没心没肺的将这种担心丢脑后了。
息泯显然是很忙的,他初为新帝,即便还没办继任大典,可明日也是要开始上朝,麾下的心腹要处理,朝堂文武大臣也要处理,还要操心先帝入皇陵的事,以及登基和封后,两件大事。
雾濛濛帮不上忙,她就自觉地不去打扰他。
她努力想了想,历任新皇后进宫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好在宫中不乏想讨好新皇的老人,伺候先帝的老太监魏常公公就是一个。
新皇那边的政事他帮不上忙,且新皇显然更喜欢用自己的心腹,比如苏伯。
是以,他就道雾濛濛这头来,见这位年纪稚嫩的新皇后,脸上有些许的茫然,他就主动道,“娘娘,可是要看看后宫名册?”
雾濛濛转头看着他,没有吭声。
魏常继续说,“老奴见以前的娘娘都是需要整顿后宫,给前朝的圣人个安稳,毕竟涉及先帝妃嫔,还有一些宫里的老人。”
雾濛濛懂他的意思了,她手一挥,骄矜的道,“那就将名册呈上来。”
魏常脸上笑开了花,将早准备好的东西都给皇后搬了上来。
雾濛濛随手拿起一本慢慢地翻看,漫不经心的问,“历来的先帝妃嫔都是如何处置的?”
魏常知无不尽,“大殷有祖制,但凡是为皇家诞下了子嗣的,是要出宫与子嗣同住,且先帝走之前,都将所有皇子分封了,是以,这部分妃嫔,应该被送出宫,若是有先帝特别钟爱的,先帝还留了话,那就要为先帝殉葬。”
听到殉葬二字,雾濛濛皱起了眉头。
魏常继续说,“一来没有子嗣傍身,二来也不得先帝喜欢的,这部分妃嫔,都是要送到庙宇里,给先帝祈福。”
往后便是青灯古佛一生。
雾濛濛叹息一声,她倒觉得这些后宫妃嫔尽是可怜人。
魏常说,“名册上都有注明各妃嫔的情况,娘娘可斟酌斟酌。”
雾濛濛点头,她沉吟片刻,还是客气的道,“有劳魏公公,本宫年纪小,又不懂诸多事,魏公公的提醒,本宫会记在心上,事后会跟圣人说一声。”
魏常大喜过望,他已这把年纪,又是伺候了先帝了,自然也是不能呆在宫里头,可这么多年,知道的是也不少,要将他放出宫又不是十分妥当。
他唯恐新皇腾挪出手来,就开始料理他这样的宫中老人。
是以,他也是为了活口命罢了,如今有了皇后的话,他的心就放回去了一半,更是打定主意,要讨好皇后。
毕竟,整个京城谁都晓得,新皇从前就将这位给宠的没边了,讨了皇后欢心,总是没错的。
所以,雾濛濛就现,她只要看名册,随便指个妃嫔的名字,这太监就能随口就来诸多秘辛,哪些当真是无辜的妃嫔,哪些是手里不干净的,他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