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来管!”
息谪似乎就是在等息泯,他淡然转身,看清他眼里的杀意,一语中的的道,“九宝,你可不能杀我,不然你的皇后怕是要同我一并陪葬的。”
他说这话,施施然看了雾濛濛一眼。
雾濛濛还没反应过来,她顿觉心口忽然钻心的疼,她脸色惨白捂着胸口蹲下身。
息泯一个箭步过去,“濛濛?”
雾濛濛抓着他手,小脸冷汗津津,她便话都说不出来。
息谪看着雾濛濛,面无表情的道,“一个有用的棋子,就像风筝,飞的再高,总有线在我手里,先比九宝你比我更懂这个道理才是。”
说完这话,息谪背着手走出殿,殿外,起先和司火交手的暗卫,已经被拿下了,早死得不能再死。
司火和司金,还有一众息泯的暗卫对息谪虎视眈眈,似乎只等新帝一声令下,就能拿下这人!
息泯半抱着雾濛濛,他指尖有轻微颤,看在雾濛濛份上,他已经想放他走了。
哪知,雾濛濛抓着他袖子,白着个小脸道,“不能放他走!”
当即,息泯开口,“活擒!”
司火和司金往后退一步,将场地让给身手更厉害的暗卫,两暗卫上前,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息谪擒了,为防止他自尽,司金当即手快地卸了他的四肢和下颌,让他连死都做不到。
“啊……”雾濛濛痛呼一声,她整个人瘫在息泯怀里,一身都在颤抖。
息泯脸上杀意陡升,他喝道,“带下去,没朕的旨意,不能让他死了!”
息谪回头,他似乎没料到在这点上,雾濛濛这个棋子居然比息泯还狠,不过,他笃定息泯不敢杀他,故而脸上浮起一丝讥诮。
人被带了下去,走的远了,雾濛濛才稍稍缓过劲来。
她虚弱地没有半点力气,息泯在床边守着她。
她张嘴就喊,“阿泯,息谪说,我还有个哥哥……”
息泯拉着他手,纵使心头一惊暴怒的想杀人了,可触及雾濛濛的软乎乎的目光,他奇异的又安静下来,“我让人去查,要还活着,就定然帮你找到。”
雾濛濛点头,她虽不是很在意所谓的亲人,可人真要还活着,她也不能不管不问。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娇娇的道,“本来人家都准备好了在等你,可是都让息谪坏了。”
息泯埋头在她脖颈,低声道,“没关系,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回来,来日方长。”
雾濛濛摸着他髻,应了声,“我不知道息谪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可是好像他一念之间,我这里就会痛。”
她说着,还伸手点了点心口的位置。
“所以,不能让他走了,而且他已经疯了,即便皇帝让他做,大殷也就要完了,我懂的不多,可还是知道,这皇帝阿泯来做最好,大殷那么多百姓才是有福的……”她絮絮叨叨的说着。
雾濛濛忽然真的担心要是她渡不过这个坎,要真和阿泯生离死别了,阿泯一怒之下,做出不好的事来。
所以,她笑着说,“我家阿泯会是最好的皇帝。”
息泯何其聪明的人,他低头亲了亲她嘴角,“蠢东西,你想的太多,我才不会管别人如何,你要再敢有不好的心思,我就让整个大殷给你陪葬,你越是要我做个好皇帝,我越是不做。”
雾濛濛气结,哪里有这样的人。
息泯又说,“好生休息,我一会让司木过来瞧瞧。”
雾濛濛点头,她却不知道等她睡熟了,息泯就找来了司木,还将起先雾濛濛的症状说了一遍。
司木细细地给雾濛濛诊了脉,没有诊出半点异常,他又去了关押息谪的地方。
息谪被绑在木桩上,被关在最是深处的天牢里,有五名暗卫日夜看着他。
他一见司木,脸上神色一怔,忽的目光就意味深长起来。
司木也没从息谪身上检查出不妥,他见他似有话要说,便合上他下颌,暗中一直提防着他。
哪知息谪微微一笑,“你的能耐,还差几分,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