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
大太太见侯爷着急上火摔了上好的青花瓷瓶,心想着,这算什么,要不是沈静萱去的晚,指不定当时连她也被杀了,若是那样,此刻侯爷可就不只是摔瓶子这么简单了,也要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老命了。
这会子侯爷依旧黑着脸,大太太虽是知道侯爷的担心,但她一个妇人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听着侯爷气呼呼的说着,再不行她就回趟娘家,她哥哥刘泽安现在军权在握,雍家旧部一直对刘泽安不满,她哥哥肯定有注意他们的动向,兴许能查到沈静姝的下落,看看雍家旧部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动作是对平安侯府不利的。
但她只是心里想着,此刻还并未说出来,侯爷人脉也广,不见得非得让她回娘家求哥哥,侯爷只要不开口,她便不去,必定家里的嫂嫂也不是太喜欢自己,这要是有求于他们,指不定又怎么埋汰她呢。
“这件情事关系重大,要是雍家旧部那些人想要对平安侯府不利,我怕凭着我的人脉不如你哥哥军权在握的人查的快,要不你这两日回趟刘府。”
现在沈静姝的身世已经泄露,刘府肯定也知道了,定会加紧盯着雍家旧部的人,指不定就能得到些消息。
大太太刚想到就被侯爷说了出来,也只能点头应着,随后说道:“静姝她是个女子,又不是男儿,雍家旧部那些人不见得重视她,就算知道了我们苛待了她也能对侯府如何?”
侯爷心中骂大太太这是妇人之见,雍家旧部上次弹劾他就是因为当年雍大将军的死怀疑到他身上,现在沈静姝身世闹得人尽皆知,还被说平安侯府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世所以一直苛待她,他们对雍家忠心耿耿,就算是一个女儿,他们定也尽力护她周全,而且肯定还会迁怒于平安侯府。
“雍家已经没人了,这些旧部还这样中心耿耿的,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这样的衷心有什么用。”大太太又道,全然没发觉侯爷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屑。
侯爷听完大太太这一句,更是觉得这是妇人之见。
“他们都是和雍大将军出生入死的人,战场上的生死情分岂是你一个后院的妇人能理解的,你只管去刘府打探消息便是,到时候准备份厚礼,必定是有求于人。”侯爷这样说,无非就是觉得大太太虽是嫡女一直是刘府的掌上明珠,可是却在她嫂子那里不落好,这次求得是她哥哥,自然也就不能随意便去了,带份厚礼至少她那个嫂嫂不至于太过分埋汰于她。
侯爷这才觉得自己是个空壳子侯爷,家里的儿子也没个一官半职,确实不如既有官位又有实权来的踏实。
大太太被侯爷说的脸红,没了往日里主持府里大小事务的傲气,心里却腹诽着,“你一个当初助圣上登基的侯爷到头来不还得仰仗我娘家的官场势力,我作为一个主母,能把家里料理的井井有条已然是好的,我操持家事的能力也不是谁都比得了的。”
侯爷又是板着脸叹口气,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还不如当初知道她身份的时候,直接就让她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