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弥笑了一声。
公主回头,搁了笔立刻收拾眼前这烂摊子,纸页声哗哗响了许久,算了,收拾不好,公主不是整理内务的命,她向来是个连坐姿都没有的人,读书写字都爱趴软榻上来,尽管先帝爷训斥过无数次,却也依然改不了。
她掀了丝被有些急的走下榻,自有宫娥上前来将公文一应收纳齐整。
“主殿让给你,我住偏殿。”公主揉了揉眼,白脸红眼,嗓音有些闷。
乔弥看了看她,伸手去拉着她的手朝她走近几步,上前便想去抱她,公主低着头退:“离我远点你。”
驸马爷道:“不。”
公主红着眼凶他:“老子也要静静!”
乔弥看她半日,从袖子里掏了一把小刀出来塞进她手里,掌心触到一抹冰凉,公主旋即想退:“干什么?”
“师姐没死。”乔弥轻道:“你静什么?”
“没死?”公主怔了怔,乔弥趁机将她抱进怀里,她发间香馨暖,青丝微凉蹭着脸,轻轻柔柔的,让他忍不住偏头去挨了挨,未伤的手环着她的腰,又细又软,软进他心底,愉色便沿着唇角细细密密的渗进了眸底。
清荷没死,今后便不必负罪,多好。
没有人愿意在干干净净的情感上沾染一层鲜血的污垢,若今后的每一场恩爱都要联想到一个人带血的脸,又叫人如何承受的起?
清荷可以死,可却不能死在公主手里,这是人之常情常理,所以公主听闻清荷死讯时也难得有一刹的慌乱,想躲想逃,她宁愿今后与乔弥分居而寝,一主一侧,也不愿因此和离,再不相见,一生孤老。
她终于从惊愣中反应过来,尾音扬高了些许确认:“没死?”
“唔。”乔弥唇轻贴着她的发:“我已将她送回了金骏眉。”
这种劫后余生失而复得之感,无疑让公主滞了一瞬,而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眼圈半红不红的,有丝讥诮:“我有说过要放人么?”
驸马爷只管抱着人,不说话,公主自是有脾气的,由着她闹闹便也就好了。
公主握紧了刀从他怀里出来,拽过他衣领拿着这刀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冷道:“这是干什么,负荆请罪么?”
“伤口得重新包扎。”乔弥侧身在软榻上坐下,抬头看她:“过来替我挑了旧疤吧。”
公主冷笑:“好啊。”她跨上软榻绕去他身后,将他衣衫垮下来,一剑穿肩,肩胛两头薄薄一层痂,还未愈合得全,公主抽刀利落,下刀也迅速,刀锋逼近,乔弥该是感觉得到的,可他没动,公主顿了顿,抿抿唇,眉眼往下一耷拉,泄了气,下不去手了。
殿外传来一声通报,劳太医求见,公主随口宣进,劳太医背着药箱进殿行礼,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应处理外伤之物。
“老臣已将驸马爷遣人送来的半颗雪参玉露丸融进了玉蛹粉里,驸马爷且看看。”他拿过玉瓷瓶刚想要递上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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