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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说的“安缘”又骄傲了起来,眉头一挑:“那是,她可是姓林的。”
不过没骄傲了两分钟,很快她就又皱起了眉头:“我之前只看出个大概,只知道她过了一个大劫之后的路很顺,不想她一路顺风顺水不知天高地厚,才给她设了不少劫,哪知道她之前的大劫竟然这么大,早知道就不给她设这么多坎了,他娘的稍有不慎就得死啊。”
“总会有气运补齐在她身上的。”白影又安慰她。
气运这种东西基本上是平衡的,你想拥有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想成为举手投足毁天灭地的绝世高手,就要经历九死一生,从无数绝境里厮杀出来,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能将你打磨成一位真正的绝世高手。
没有哪位绝世高手是闭关闭出来的,更不是用灵气堆砌出来的。
哪怕你的修为再高,若是你没有丰富的对敌经验,那也是不能成为高手的。
勤奋天赋气运与历练缺一不可!
大凶与大吉从来都是相辅相成,没有任何事情能脱离其中。
路走的太顺不是好事,走的越顺越意味着日后跌的越惨。
就像登山,世人所走的都是安全平顺,被前人走了无数遍的山路,所见风景不过平常。
唯有那些危险又无人踏足过的地方,才能看到从未有人见到过的艳丽景色。
所以看到林缘日后的路太顺,她用最简单的方法将林缘日后气运大凶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在林缘的前路设置了无数荆棘,将她气运中的凶与吉平衡。
但是他娘的谁晓得林缘之前的劫会那么大!
完全可以平了她日后的吉运!
“安缘”有些心烦,她看未来的时候,一般为了防止自己失去兴致,都只是大概浏览一番,看到未来的大事情就好,一般小事她很少去看。
毕竟未知的才是最吸引人的,若是什么都知道了就没有意思了。
所以就搞出了这么个乌龙。
不过她这么乱搞还是有一些好处的,之前说了,一般人的气运中吉凶相等,所以她现在越是倒霉,随之而来的吉运也就越多,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算了,现在去改来不及了,就这么着吧,大不了日后多补偿她一点。”
“安缘”挠了挠头,直接将林缘的事情抛在脑后,反正她能重塑身体,倒霉点就倒霉点吧,她们家孩子历练哪有不倒霉的。
就这么轻轻巧巧的将自己的失误几句话揭了过去,“安缘”拉着白影的手,兴冲冲的飞天而起:“让缘姑娘折腾去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玩玩。”
不过一瞬,这二人便消失不见。
在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的瞬间,此地浓郁的黑暗与那独的小路都如同轻烟一般缓缓消散,露出了水晶所制成的巨大空间。
韩绝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脸上带着漆黑的面具,倒在地上。
当然了,此地也不止他一个人,无数人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有人眉头紧锁,有人泪眼朦胧,也有人大笑不止。
所有的踏入木门的人,都在经历幻境。
韩绝也不例外,他面具下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皱着,看来他的幻境并不美好。
就在这沉静到近乎死寂的空间中,却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这脚步声虽急,但是十分轻,轻到几乎没有声音,但是由于此地过于安静的缘故,竟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九渊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地上躺着的人,看过一圈之后,没有停顿,又向着另一处走去。
将此地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九渊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分明看到林缘也进来了,为什么却没有找到她?
九渊也经历了幻境,但是他却以最快的速度从幻境中挣脱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周围全是昏迷的人们。
他第一反应就是找到林缘。
当然了,他想要找她的目的绝不可能是担心她。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他抱着的,是把林缘往死里报复的愿望,然而却发现林缘不见了。
难不成她苏醒的比他还要早?
可这地方虽大,却没有任何路可以走,就像一个倒扣下来的水晶碗,把所有人都扣在里面,林缘又能跑到哪儿去?
九渊咬牙,暂时咽下了自己心头的一口气。
日后总有机会报复她!
但是……
他的目光落到了温怀年身上,表情相当高深莫测。
林缘不见了,这儿不还有一个吗?
九渊走到温乎年面前,开始仔细搜起他的身来。
半晌后,九渊方才停手,将温怀年的衣物恢复原状。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脸色随即变得古怪了起来:“这小姑娘年纪不大,玩的倒是不小。”
在他垂头思索的时候,温怀年眉头一松,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九渊先是瞳孔一缩,而后一下子从地上跃起。
“林缘呢?”温怀年看了看四周昏迷的人群,问道。
“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她就不见了。”九渊收起自己古怪的表情,看着温怀年满脸无辜。
他确实也没有说假话,林缘在哪儿他的确不知道。
温怀年拿出之前放置命牌的锦盒,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若说之前的命牌能当灯使,如今的命牌别说当灯,它的光芒甚至微弱到只能照亮周围两寸的地步!
林缘此时地状况不妙!
一股强横的天阶威压以温怀年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推开,不少修为低的即使在昏迷中也被这威压压的脸色一白,吐出了一口鲜血。
九渊首当其冲被他的威压所冲击,但是九渊却诡异的没有因此而受伤,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难受的迹象。
他的心中十分惊讶。
这温怀年竟然是天阶七层!
随即他的脸色就更古怪了。
这么强横的高手,她是怎么收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