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了嘴唇。
司机师傅很善意地提醒她要先去医院,但温柔十分理智地让他闭嘴,比起处理伤口,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进门,张嫂正在玄关处打扫,转头见到温柔,吓得立刻惊叫出声。
“太太太太,这这这是怎么了”
温柔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和她解释,飞往楼上跑。
张嫂赶紧跟上,但她一把年纪了哪追得上温柔,拼了老命追到主卧门口,迎面就是“砰”地一声巨响。
门重重合上了,温柔将张嫂关在了外面。
“太太?太太!出什么事了啊1
温柔充耳未闻,她先是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的所有纸质文件全翻了出来,一样一样看了个遍。
现都是些房产期货债券,温柔全给丢在了地上,她又起身去开抽屉。
张嫂大概是听到温柔在房间里的动静像是在翻找东西,于是隔着门问她到底在找什么,她可以帮忙找。
温柔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如果真的什么都找不到,或许她就能安心了。
然后温柔来到了书桌前,七八个抽屉吧,她又是里里外外翻了一次,依旧毫无收获。
温柔深吸一口气,目光停在唯一一个没被触碰过的抽屉上。
那是书桌正中央的抽屉,常年都是上锁的,温柔记得,最开始穆寒时签过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就被他放在了里面。
也就是说,里面还可能还放着其他比较私密的东西。
没有时间去寻钥匙,穆寒时可能有告诉过她钥匙在哪里,但是温柔不记得了,她也从来没有去问过他,于是温柔直接用撬的。
撬锁不难,她有经验,就是退步了一些,花了五分钟,才弄开。
最上面就摆着一份白皮文件,扎眼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穆寒时还骗她说撕掉了,原来没有呢,估计这抽屉他也好久没开过了,不然不会几个月前拟好的东西还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温柔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随便翻了两下。
不为别的,她就是好奇,穆寒时那时候,立了些什么条款,有没有给自己一点好处作为补偿?
忽然地,有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温柔俯身,捡了起来,下一秒,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因为温柔看到了父亲的签名,在落款的地方,还盖了个红手印,显得非常的正式。
左边,穆寒时也签了字。
温柔的手指抖得厉害,强迫自己去看纸上的内容,一行、两行很快到底。
不,她不能相信!
温柔疯狂地摇着脑袋,重来一次,一个字,两个字,她呼吸屏住,细细地看。
还是不信,她不会信的
温柔的视线一片模糊,开始念纸上的内容,她的声音是碎的,好像还在淌血。
她隐约觉得或许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真的已经血流不止了,可是竟然感觉不到痛。
夏清源那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又开始在耳朵边上叫嚣了,温柔敲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恨不得把自己敲晕过去!
——“穆寒时和你结婚就是为了你父亲的那颗肾,一旦秦老太太需要,他就会把它挖出来,安到她的身上去!所以你觉得真是我害死你父亲的么?你怎么不去怀疑穆寒时呢?我或许是祸,但他究竟有没有尽全力救人?还是他根本就放任了、甚至是加了温如严的死亡?你父亲的器官又被用在了哪里?你有问过吗?你有调查过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1
温柔的眼睛此刻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她将那张纸攥在手心里,愤然掀开了大门。
“太、太太”
“让开1
还不等张嫂说完话,温柔已经疾风一般掠到了楼下。
她要去找穆寒时问清楚,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哪怕白纸黑字她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不能相信!
温柔在路口拦车,有辆计程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却是夏清源从上面下来了。
“如何,你找到答案了么?”
夏清源一开口,就让温柔的怒气值一下子攀至顶点,但她不想和她浪费口舌,温柔直接绕过她,开了车门准备坐上去,却听对方悠然自得地往下说道:“看来是找到了碍”
然后,夏清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也想跟着上车,温柔忍无可忍,一把揪起了她的领口,语气似冰,“你怎么阴魂不散?”
夏清源的脖子上还留着一圈红红的掐痕,她对着温柔笑了一下,“哦,我就是来提醒一下你,你哥现在可能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什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