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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萧凤楠双眼嗖的一亮,他毫不客气的将手伸入霍连诀破烂的锦袄中,一顿乱摸。
霍连诀恼怒不已,萧凤楠虽然救了他,却不代表可以对自己如此无礼,何况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龙阳之好。霍连诀一把拽住了萧凤楠的手腕,怒喝道:“你乱摸什么?”
“做什么?”萧凤楠嘴角邪魅的弯起,他阴森森的道:“你想要我对你做什么?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也只有那些目光短浅的傻姑娘才会喜欢。”
“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霍连诀脸上闪过一丝羞恼,思绪有一瞬间的飘移。他甚至考虑了一下,是该反驳自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还是反驳喜欢自己的不是傻姑娘。
萧凤楠却已经将手从他的怀中抽出,手中还多了一只粗糙的鸳鸯荷包。他将荷包放在鼻端闻了闻,终于收起不正经的嬉笑,严肃的问道:“这个荷包是哪来的?”
霍连诀一怔,道:“这是先前在寺庙门口的梅树下捡的。怎么了?难道这荷包有什么古怪。”
萧凤楠又仔细闻了闻荷包,才苦笑道:“这荷包没什么古怪,可是里面装的东西却有些古怪。”
“究竟是什么古怪?”霍连诀立刻追问。
萧凤楠解释道:“这些是晒干的延迷草,人类不喜欢它的气味,可那些野兽却极为喜欢。这些草对动物来说,就像是人类的五石散,它们吃了以后会无比亢奋。可惜这些草只长在岩壁间的石缝里,只有善于攀岩的动物才能采到。
于是动物间为了争夺它,常常会互相争斗撕咬。只是到了冬日,这些延迷草都会枯萎,只能等到来年春天才会抽条发芽。
这个荷包的延迷草虽然是晒干的,其气味却比新鲜的要浓郁十倍不止。这些延迷草对野狼极具诱惑,看来它们追着你们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霍连诀眼眸渐渐眯起,他接过萧凤楠手中的荷包,也放到仔细闻了闻。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延迷草,但是他也相信萧凤楠没有理由骗他。
这么说来,这个荷包其实是有人故意丢在梅树下,等他们来拾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在下山的路上被野兽袭击,若是他们倒霉死了,这就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意外。
此人好毒的心思!
霍连诀心底一个劲的往外冒着凉气,忽然他面色变得铁青,沉声道:“不好,月儿还独自在下山的路上......”
“还愣着做什么?追呀!”萧凤楠华丽转身,足下用力一点。身轻如燕,纵身往前掠去。他的去势极快,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
霍连诀心急如焚,跌跌撞撞的追在他身后。才转过一个山坳,霍连诀却怔住了,就见披头散发的花怜月正一身狼狈往回赶,萧凤楠无奈的跟在她身后苦笑。
霍连诀眼中一热,心中却真正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他张开了双臂,呼唤道“月儿......”
花怜月泪眼婆娑的投进他的怀中,温软的身子紧紧的倚着他,嘴角还在微微颤抖。她抬起水濛濛的眸子望着他,抽泣着道:“连哥哥,你是想要吓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