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白嫩的身子上沾满泥土黑灰,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脚印。
羽元心头不由闪过一丝后悔,毕竟想要得到小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只有这个与小七有几分相似的阿喜,能让他一泄心头的欲火。若是将这幅白嫩嫩的身子打坏了,岂不是可惜。
何况过几天小七就会亲自前来与刘晖会面,到时阿喜还会派上大用场。如果让小七发现他一身淤伤,岂不是麻烦。
想到这里,羽元一屁股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不耐烦的对阿喜道:“别躺在地上挺尸,自己去找老军医,将身上的伤给治治。”
阿喜咬着唇,从地上爬了气拉起来,被弄脏的脸上全是委屈的泪水,水雾迷蒙的眸子中却隐隐含着一丝阴冷。
羽元岂会看不出他的恨意,于是冷冷一笑,无比冷酷的道:“别不服气,人在这世上本来就有高贵低贱之分。小七母子得了我父皇的亲自照拂,自然会比你们这对只配在烂泥中打滚的母子高贵的多。
还有,你可千万别忘了,你那老娘在我的照拂下才过上几天好日子。若是你敢在这个紧要关头,生出什么坏主意,破坏了我与小七的好事,我就将你那老娘送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那里可不比戏班子,还有一层遮羞布挡着。来往的多是一些泄火的泼皮无赖,贩夫走卒,想想你那上了年纪的老娘能挨过几天吧!”
阿喜身子剧烈一震,随即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生气般,完全泄了下来。
他低着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屈辱的道:“三皇子多虑了,小人这条命是你给的,自然对你感恩戴德,万万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羽元见他终于服了软,于是满意的笑了笑,道:“明白就好,去吧!”
阿喜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颤抖着将身上的衣裳裹紧,低着头匆匆出了帐篷。
他不敢抬头与旁人的视线对上,因为他不想看见别人眼中的鄙夷。帐篷外负责守卫的,都是羽元的亲信,方才羽元的一番话他们一定都听的清清楚楚。
阿喜知道他们对自己这样出卖色相为生的人充满了不屑,可是他能如何?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学到的就是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尽心尽意的服侍人。
到了羽元手上,他最初是害怕的。后来发现,羽元虽然阴晴不定,可是相比以前那些客人,又实在好上太多,于是他渐渐对羽元死心塌地。
阿喜的遭遇注定了他的性子如女人般敏感纤细,当然也容易嫉妒。尤其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羽元,而羽元的心思却全在他那素未谋面的哥哥身上时,强烈的嫉妒就像是毒蛇般,不断的撕咬着他敏感的心。
可是方才羽元一顿扑头盖脸的训斥,让他终于清醒过来。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替身而已。如今羽元心心念念的正主就要来了,他这个被用坏了的替身,也可以被胡乱抛弃,不用再继续怜惜。
阿喜为羽元的无情感到伤心,却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连伤心的都不配。
遮遮掩掩的来到老军医休息的帐篷中,将已经入睡的老军医唤醒。老军医倒是个心善的,看清阿喜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后,也没有露出鄙夷之色,这让原本惴惴不安的阿喜放松了不少。
老军医对着烛火,细心的为阿喜上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阿喜虽然仔细的听着,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老军医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从老军医处出来,阿喜却在夜色中茫然了。眼前虽然帐篷林立,篝火长明,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因为阿喜一直是与羽元住在一起,方便伺候他,也方便供他发泄欲火。可今夜,羽元因为酒意上头加上得意忘形,才会撕下了往日深情款款的面皮,露出他暴戾的本来面目。
而阿喜这副小身板才经历过他的拳脚,此刻自然还敢凑上去自讨没趣。
算了,随便找个地方先混一夜过去吧!到了明日,估计羽元酒醒后,也不会这么难缠了。
阿喜扶着隐隐作痛的腰,寻了一处篝火旁坐下。热烈的火焰驱散了秋日夜晚的寒冷。阿喜虽然浑身疼痛,却因为精疲力竭而很快睡去。
只是蜷缩在火堆旁的他,即使在梦中也不时发出小声的抽噎,就像是受伤的孤独小兽。
一阵脚步声传来,虽然轻,却还是将睡得并不安稳的阿喜给弄醒。他以为是巡夜的士兵,含糊了抱怨的几句,翻个身又想继续睡去。
一双大手却悄悄的捂住了他了口鼻,迷迷糊糊的阿喜吓得一个激灵。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却见眼前晃动着几个模糊的人影。
可惜篝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只有还未烧尽的灰烬中隐隐透出一丝红光。黑暗中,阿喜看不清这几个人的外貌,却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如狼般幽亮阴冷。
阿喜心中大惧,想要挣扎,偏偏除了捂住他口鼻的大手外,另外还有几双大手将他的手脚还有身子给死死的压制住。
阿喜心中又惊又怕又怒,他虽然卑贱却是羽元的枕边人。这些人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他拼命的发出呜呜之声,想要唤醒其余那些同样靠着篝火休息的士兵。可惜他们睡得极为深沉,一点都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制住阿喜的那几个人,似乎也怕他挣扎的太厉害,会将旁人惊动了。其中一人抽出一把牛耳短刀,紧紧贴在阿喜细嫩的脸皮上。他压低了嗓子,恶狠狠的道:“兔崽子,若是再吵,老子就将你这张脸划个稀烂。”
阿喜感觉到了利刃贴在脸上带来的阵阵寒意,他身子一僵,立刻停止了挣扎。如今羽元还肯对他有三分悦色,全靠了这张脸皮,如果这张脸皮都没有了,这乱世之中,他也只剩下死路一条。
另一个汉子嘿嘿低笑了两声,讥笑道:“平日看他扭扭捏捏的就极不顺眼,果然如同妇人般将脸皮看得甚重。”说完,他忍不住将手从阿喜松开的衣襟处伸进去,在他白嫩的胸口狠狠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