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如今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花怜月也不好置之不理。于是挪了挪身子凑上前,用牙齿咬住慧宁郡主唇边帕子的一角,用力往后一扯。堵在嘴里的异物被取走,慧宁郡主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待觉得呼吸畅快了,她才小声道:“谢谢!”
花怜月苦笑:“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无端受了牵连,我哪里还敢当你的谢字。”
慧宁郡主也沉默了下来,半响后,才怯怯的道:“你说,我们会死吗?”
花怜月耸耸肩,道:“大概会吧!他们在咱们面前毫无顾忌的露了真容,应该没想过放咱们回去。”
“那怎么办?”慧宁郡主身子剧烈一颤,几乎是带着哭腔的道:“我不想死在这里,咱们不能求他饶命吗?”一句话说完,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落着。
花怜月头疼了,虽然她也怕死,却更加怕被这样软弱的,无休止的哭泣声烦死。想了想,她低声安慰道:“这些人是为了银子而来,只要银子没有到手,一时半会,他们不会要咱们的命。也许趁这段时间,咱们可以寻到机会逃出去。”
她的说话声虽然极小,却尽数落入慧宁郡主的耳中。不得不说,这番话给绝望的慧宁郡主带来了希望。她也不哭了,只瞪着水濛濛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花怜月,可怜兮兮的低声道:“那你快想法子,只要能够出去,我一定会重重酬谢!”
花怜月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却缓缓闭上了双眸。她背在身后的手指在暗暗抚摸着袖袋中那柄小巧的匕首,那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能拿出来。
寻思良久,她微微叹气,又将手指移开。
忽听缩在墙角的慧宁郡主怯生生的道:“夫人可是生气了?方才我只是有口无心,还请夫人勿怪才好。”
花怜月一愣,她全心全意的思索着脱身之法,根本没有心思应付慧宁郡主。况且只要想到慧宁郡主是姓谢的,她就下意识的有所排斥,所以对于她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往脑子里去。
可这样的话又怎么好说出口,花怜月只得胡乱安慰道:“无妨,无妨!”花怜月无心与她多说,以慧宁郡主的聪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乖乖的闭上嘴,不再打扰花怜月的沉思。
时间流逝的很快,从缝隙中透进的光亮越来越少,屋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待到天黑透了,这屋子里也如同雪洞般,透着刺骨的寒意。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了,花怜月却敏锐的感觉到,缩在角落里的慧宁郡主身子在不断轻颤,牙齿也不受控制的轻轻叩击,似乎被冻得狠了。
花怜月终于出声,打破了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可能站起来?如果可以,就起来活动活动,否则被冻死在这,可有些丢脸。”
说话间,她已经用背撑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始在屋子里慢慢走动,活动冰冷僵硬的腿脚。
慧宁郡主听了她的话身子动了动,似乎也想站起来。只是她努力了几次,终究是因为太过娇弱而没能成功。她带着哭腔道:“怎么办,我的脚被冻麻了,起不来!”
“起不来也要起来,除非你想被活活冻死!”花怜月的话虽然无情,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们不可能指望那些匪人忽然大发善心,怕她们冻着,给送个烧得旺旺的火盆进来。
漫长的冬夜,气温比白日里要低上许多,虽然暂时没有下雪,却是呵气成雾滴水成冰。若是不赶紧想个法子温暖自己,她们恐怕撑不到明日的太阳升起。
慧宁郡主被她的话刺激到了,挣扎了半响,终于撑着墙壁,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她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带着雀跃低低道:“我,我站起来了!”
“不错!”花怜月长舒了一口气,忙道:“赶紧在屋子里尽量活动起来,只要不停下来,咱们就冻不死。”
花怜月也觉得冷,不但冷她还觉得饿,今晨在王府里吃的点心粥水早就没了踪影,在公主府里又是粒米未进,此刻早就是前胸贴着后背。
虽然身子在忍受着饥寒交迫,她的脑子却还是得保持着清醒。俩人静静的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走动,忽听外面传来铁链滑动的声音。慧宁郡主正好背对着大门,闻声身子一颤,如受惊的兔子般跳着回过身来。
花怜月也瞪大眼睛望了出去,借着淡淡的月光,隐隐可以瞧见是一个穿着青布棉袄,带着羊皮毡帽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打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没有点灯,也没有说话,甚至在进到屋子后,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黑暗中,花怜月心中猛地一沉!
男子借着外面的月光,大概瞧清楚了她们的位置,嘴里狞笑着道:“宝贝,可是冻着了?爷爷来暖暖你们......”一边伸开手摸了过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酒气与久未沐浴的体臭,花怜月闻之欲呕,她屏气凝神,已经活动开的身子灵巧的往一旁躲去。同时心中深悔,为了隐藏那把匕首,而没有事先将缚住双手的绳索解开。现下除了脚还能用外,几乎成了待宰的羔羊,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男人也听见了屋子里悉悉索索走动的声音,不过现在大门紧锁,俩个美人又被绑住了手,只能任他揉搓。就算现在垂死挣扎,在他看来,也是多了几分情趣。
男子喝了不少酒,此刻正是满腔-欲-火无处发泄的时候。想着白日里,公主府中的云鬓花颜,又是他这一辈子只能仰视的尊贵身份,今夜却只能在他的身下战栗呻-吟。
男子光想想就觉得全身血液皆往下涌去,他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臂,如老鹰抓小鸡般循声扑了过去。恰好抓住了一片滑腻的衣角,顺势用力一扯,顿时响起丝帛撕裂之声,并伴随着女子一声娇软的惊呼。
男子用力揉搓着手中这片衣角,并放在鼻端深深一嗅,淡淡的脂粉气息让他的-欲-望越发高涨。
“好香,美人儿,别躲了,爷会好好疼惜你们的......”男子将这块带着香味的衣角藏入怀中,淫-邪的狞笑着,再次朝着隐隐晃动的慌乱黑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