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舒夜背后的伤势,看情形,应该是被人一刀偷袭所致;重伤之下,还能将本来截杀他的队伍全灭,完成一次完美的反杀,若非对方与他实力差距悬殊,根本不可能办到。
“对方几人,实力如何?”男子继续追问。
舒夜毫不犹豫地回答:“六人,战士四阶两人,战士五阶两人,战士六阶一人!”
“这……”众将心中无比震撼,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这……这不可能。”
乘千钧也腾地从帅椅上站了起来,震惊地盯着舒夜:“小子,军中无戏言,你若说谎,诓我借兵,别说你的性命难保,就连你背后的人,也一样难逃。”
一个战士五阶的少年,在重伤之下,居然能够全歼如此强大的截杀队伍,他怎么都不敢相信。
修炼之道,一个境界便是一道鸿沟,越阶而战,不败已是逆天之举,何谈在重伤之下,反杀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对手。
这不但违背常理,也违背每一个武者对于境界实力的认知。
“舒夜所言,一字一句,皆乃实情。”舒夜凛然望着乘千钧,沉声道,“将军若不信,可派斥候到二十里外的谷口查看,以证真假。”
“那好,我就依你所言。”乘千钧凝目望着舒夜,冷喝道,“我让你死个明白。”
他沉声一喝,瞬间传令帅帐守卫,交代了几句,便派出了中军最得力的两名斥候和几名精锐战士。
“只需一个时辰,便知真假。”他坐回帅椅,冷冷地对舒夜说道,“你现在改变说法,还来得及,一旦一个时辰以后,斥候回报,恐怕,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舒夜心思一转,突然计上心头,郑重说道:“不如我与大将军打个赌。”
“赌什么?”乘千钧双目一凝,喝道,“你的命么。”
舒夜应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说的是实情,我要将军借我一千精锐武士,随我回援精绝城;若我话中有假,将军可砍下我的脑袋,悬挂于营门前,以正军威。”
乘千钧没想到舒夜如此玩命,对他的胆气不由流露出几分赞赏,喝道:“好,本帅跟你赌,若你赢了,我中军最精锐的‘飞云队’便归你节制,随你回援精绝城;若你输了,我不但要你的命,连你背后的人,我也绝不会放过。”
舒夜见他上当,心中一喜,沉默地坐在地上,不再回话。
他闭上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默运天心诀吸收周围淡薄的元气,恢复力量,修复沉重的伤势。
一个时辰,在众将议论交谈中,瞬间过去。
两名斥候回转大营,带着几名精锐战士直入帅帐,将被舒夜击杀的六人尸首在帐中一字排开,细细讲述了一遍他们所见的情景,瞬间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战士六阶带领的伏击队伍啊,就算是战士七阶的高手,也很难冲出来,更别说将之全部击杀,这小子……这小子到底怎么办到的。”
“以一敌六,居然还能在突袭围杀中,全歼比自己强大太多的队伍,这小子……是妖孽么。”
“从这六人尸体来看,基本都是被一剑斩杀,如此恐惧的剑术,居然……居然……会出自一稚嫩少年之手,这,这……”
“这小子到底……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如此妖孽,别说北溟地境,就算放眼整个大楚帝国,恐怕也难以找出一个。”
帐中众将都是战场杀伐之辈,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多年,天才之姿,奇异之事,不知见过多少。
但如今日这般,引起他们心头如此震撼的场景,却是头一遭。
乘千钧在众将的惊呼中站起身,仔细地将六人的尸体检查了一遍,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呢。”他心头无比震惊,“以一介战士五阶之身,怎么可能杀得了这六人。”
“还有,这战士六阶的男子居然是被一剑穿心而死,这小子的剑术……”他甚至有些胆战心惊地盯着舒夜,“……到底得到达什么程度才能越阶将敌人一剑斩杀。”
“这样的剑术天赋……”乘千钧想到舒夜如果有战士七八阶的实力,不由浑身冷汗,暗道,“恐怕那时,放眼整个楚国,将无人是他的对手吧。”
“这等妖孽,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乘千钧的心头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舒夜在一瞬间颠覆了他对于实力所有的认知,也让他对于何为天才,何为妖孽,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大将军……”舒夜平静地站起身,打断了所有人议论和思绪,对着已经惊呆的乘千钧说道,“还望你信守赌约,借我一千精兵,立即随我回援精绝城。”
“男儿一诺,千金不改。”乘千钧回神,轻拍了一下舒夜肩头,哈哈大笑道,“我楚国男儿,有你这样的少年英雄,自当崛起于世间,纵横天下。”
说完,他便拉着舒夜步出帅帐,归还他的黑剑,带着他直往山后盆地点将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