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要不要属下去找和尚问问香囊是谁的?”
白逸摇摇头:“寺中人来人往,便问和尚也不知道是谁丢的。我们这么大张旗鼓来上香,只怕香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是知道是谁丢的也找不到人。何况只是一个平常香囊,何必多事。”说着作势就要把香囊丢回地上,手都伸出去了转个弯又把香囊收回来,“寺中味道太重,这香囊闻着倒能使人舒畅,莫非是专为我而来不成?”说完眉开眼笑,继续晃晃悠悠逛起来。
简平低下头眼角抽了抽,他们家的世子爷也忒自大了!
雅晴郡主上完香,白逸先送她回胥府,行至半路遇到来接人的二姐夫胥言祯,匆匆闲话几句,就迫不及待地赶回王府。
在二门口,白逸把手中的折扇往后一抛,也不管简平接不接得到,扬声道:“扇子就给你了,去把马洗一洗,还有再见到你要是让我闻到香火味自己看着办。”
简平高兴地应了一声,回去恨不得搓下一层皮。
回到院里,白逸直奔净房而去,看到早已准备好的热水和换洗衣服,点头笑道:“还是惜佩懂我的心。”
惜佩掩嘴笑道:“这功劳我可受之有愧。爷从百马寺出来,简平就派人往府里通知了。”
“那我的扇子还赏对了。”白逸手脚飞快地把衣服脱下来挂在屏风上,“这件衣裳记得多洗几遍。”
出门时拿着的扇子回来时不见了,惜佩就知道肯定是赏给简平了。衣服染了味还可以洗掉,扇子染了味却是不能洗的。她太了解自家世子爷的毛病了,只笑道:“知道了,保管爷再穿时没有一丝异味。”
“嗯,你下去吧。”
“我就在外间,爷有何吩咐就喊一声。”惜佩将衣服搭在手上,把门关上。
不说皇亲国戚、世家大族,但凡有几个钱的人家,谁家不是沐浴时要人服侍的。但白逸因为自小被丢到军营里生活过,这些事都是自己动手。
狠狠地搓洗一番,肌肤都泛起红印子,白逸才感觉身上没有檀香味了。他穿好衣服,散着头发出去,见惜佩正拿着一张纸条在看,便问道:“在看什么?”
“咦?这是从爷随身的香囊里拿出来,难道不是爷在庙里求的签文?”惜佩拿起那个香囊,左右翻看,“这是爷在路上买的香囊吗?”
白逸明白过来,解释道:“这是在寺里捡的香囊,我以为里面只有香饼子,不想还有张签文,拿来我看看。”
他接过纸条,念出声来:“一锄掘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先。无意俄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
惜佩拍手道:“照此说来,那人所求之事应该能成喽。”
白逸将纸条塞回她手中,嗤笑道:“成了便是签文灵验,不成便是努力不够。想要什么应当自己争取,只有那些个无知妇人才会求神拜佛。”
惜佩忙道:“我的祖宗诶,这些话可不能乱说。爷这一骂岂非将郡主也骂进去了。”然后双手合掌拜了拜,口中直念“童言无忌、佛祖勿怪”。
白逸想起自己的二姐,本是饱读诗书不信神佛之人,皆因多年无子已成心病,也开始相信起这些来了。
惜佩问:“那这香囊怎么办?”
白逸思量一会儿,道:“把签文放回去,香囊你收起来,也许有缘还能还给失主。香饼子你让人拿到各个香铺问一问,有一样的就买些回来。”
惜佩应是按他吩咐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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