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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我们且静观其变吧。”
顿了顿,他面色有几分严肃:“还有,她有名字,不要一口一个那个女人地叫。”
“……是,属下知错了。”霍时嘴角抽搐,“是阿墨姑娘。”
霍时看到他依旧凝视画中人,蹙眉问:“公子今晚和阿墨姑娘奏乐伴舞,是为了表演给大公子看吗?”
还是确实动了真情……
赫连离渊想起方才那一幕,慢慢地卷起画卷,淡淡问道:“他值得我如此煞费苦心?”
“……”霍时语塞,顿了顿才说,“确实不值。”
他缓步走到窗前,仰头望向如墨的夜色:“可怜你们都识不出珍宝,皆视她如敝履。”
霍时不敢多嘴,端立静听。
“世间纵有姹紫嫣红,若能得她这一朵,此生愿足矣。”他暗暗握了握拳头,不由苦涩一笑,“只可惜,我和她,差点儿错过了。”
“那女……姑娘当初定是瞎了眼,竟敢甩了公子!”
赫连离渊眸色犀利地斜睨他一眼。
“属下失言,请公子恕罪。”霍时惶然地垂首,在心中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让你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赫连离渊又瞥一眼画中美人,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慢悠悠道:“本公子终究会让她明白,当初的决定错得多离谱!”
……
次日晌午,尤墨醒来后,口齿间还留着醇厚的酒香。
吃午饭时,她不由遐想:若是吃点小菜喝点小酒,那该多美妙啊!
可是美酒已被赫连离渊没收了!
不经意抬眸望向窗外,看到朵朵粉白从院墙的另一边飘过来。
她不由眼前一亮,问道:“雪雁,有没有袋子?”
“什么袋子?姑娘用袋子做什么?”雪雁停下布菜的动作,疑惑道。
“布袋,网袋都可以,篮子也成。我只是装些桃花。”
雪雁为她取来一只白布袋:“拿桃花回来作何用?”
“一会你就知道了。”尤墨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
“姑娘身子不舒服,我帮你吧?”
“睡了一觉又大吃一顿,我身子已经好多了。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尤墨接过袋子便直奔后花园的桃花林而去。
她并非多愁善感之人,自然不是学林黛玉葬花,而是摘桃花!
这里的桃花开得这么好,这么香,不拿来做桃花醉简直浪费!
当她摘得差不多时,她已走到桃花林深处,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声,把她吓了一跳。
她稍稍凝神往声源处一看,发现是一只小白兔被捕兽器夹住了,被夹住的那条腿已鲜血淋漓。
尤墨连忙走过去,稍稍安抚了一下小白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捕兽器中救出来。
在附近找了些可以止血的植物,然后动作娴熟地用手绢为它做简易包扎。
此时,桃花林中忽然响起悠扬的琴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她将小白兔抱在怀里正要起身,又听到一阵走在叶子上的沙沙声出来,混着一丝含着陌生脂粉味的气息。
她好奇地往后一瞧。
远远的看到一位身姿窈窕、温婉动人的女子已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