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孙七郎,秀吉的亲外甥,后收为养子,改名为丰臣秀次,就任日本的关白。)
“既然稚子小姐不同意这门婚事,作为室町幕府将军家的后人,第十五代幕府将军足利义昭是你的亲叔叔,难道他不能帮你吗?”朱辉颇显纳闷地问道。
“我的叔叔早已被织田信长赶出了京都,各地的大名没人敢收留他,如今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就在孙七郎迎娶我的前一天晚上,幕府将军家忠诚的侍卫们把我给偷偷接了出来,我们从堺町出海,准备前往新大陆避难,再也不要在那个龌龊的国度里被人欺负了。”稚子说着,流露出了一副坚毅的表情。
朱辉和白海山等人都颇为感慨,这时,韩小玉喂好了猫咪,又给她抱了回来。
“稚子小姐,你们在海上漂泊了多久?”白海山问道。
稚子紧邹着眉头做沉思状,过了良久才答道:“老爷爷,我也不记得在海上漂泊了多少天,只知道我们从堺町出发时,从越后传来了上衫兼信大人去世的消息,对织田氏二次围网失败,幕府将军足利义昭大人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因此,我们只有在海上逃命一条路,很遗憾,苍天不佑,我们的船触礁沉没了,船上的海员们把我送上了那条救生艇,而他们全都落难尽了忠……”
随着稚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朱辉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早就听远征吕宋的蜂须贺小六说过:以越后大名上杉谦信为盟主,与西国大名毛利辉元遥相呼应,联合甲府的武田胜赖、石山本愿寺的显如、丹波的波多野秀治、纪州杂贺众等各地的大名,对织田信长构筑了“二次围网”。
如今,“甲斐之虎”、“越后之龙”全都去世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忽然,稚子小姐高声讲道:“我不要活在这个世上了,请给我一把短刀,我要追随我的母亲而去,韩小玉姐姐,你来帮我介错吧。”
这时,麻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讲道:“白老前辈、朱公子,不好了,那个憨厚的史密斯真他娘的该死,他、他竟然偷袭了张公子,和那个独眼龙杰克一起驾驶着幽灵船逃跑了。
众人听罢全都大惊失色,白海山急忙问道:“他们逃跑有多久了?”
“我哪里知道。”这时,麻三注意到了床上躺着个美艳的姑娘,立刻探身凑到了近前,问道:“这、这就是那船上的幽灵,呵呵,长得还不赖。”
稚子一看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吓得赶紧钻进了被窝。
韩小玉赶忙拿起了望远镜,和朱辉一起跑到了甲板上,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见大海上迷雾重重,哪里还能看见那个救生艇的影子?
白海山知道朱辉和韩小玉去追救生艇去了,便对麻三问道:“张公子没事吧?”
“他们只是把狗儿兄弟给打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麻三说着,往床前凑了凑,假装对这个妙龄女子十分感兴趣,但眼睛却盯着床头上那个上了锁的柜子。
白海山看在了眼里,却没有做声,转身出了船长室,但却没有到后舱去看张狗儿,而是在拐角处躲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发现麻三探头探脑的往外观望……
麻三以为白海山走远了,迅速爬上了床,用一把铁钳子撬开了柜子门,这时,稚子已经明白他不是来调戏自己的,而是偷东西来了,吓得缩成了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朱辉和韩小玉从船头跑到船尾,问了好多水手,也没人发现杰克船长和史密斯跑了,于是,便来到后舱去找张狗儿,只见他的额头上还在流着血……
把张狗儿抱在怀中,朱辉轻声呼喊道:“好兄弟,你醒醒、你快醒醒吧!”
发现张狗儿还在流血不止,船上也没有准备任何药物,快把朱辉给急疯了,大声喊道:“好兄弟,你一定要坚持住,好兄弟,你可不能出任何意外!小玉,你快想想办法……”
于是,韩小玉飞快跑了出去,她把剩下的那几条黄鳝给杀掉,收集了半小碗鳝血,均匀的涂抹在干纸上,又扯了块白布做绷带,急匆匆返回到了后舱。
这时,白海山已经把麻三押到了这儿,朱辉拿着一把宝剑正指着他的胸口,韩小玉顾不得这杀气腾腾的场面,急忙用鳝血纸来给张狗儿止血……
“快说,你把杰克船长和史密斯藏在了什么地方?”朱辉问道。
麻三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嘶声裂肺地喊道:“冤枉、冤枉啊!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海山厉声喝道:“麻三,别给我装了,凭你偷东西这一条,就得剁掉你一只手!”
“我、我又不会说他们的话,又如何与他们有勾结?白老前辈,可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啊!”
发现麻三的嘴还挺硬,白海山摇着头讲道:“如果说切-罗伊是开依赖水晶手指开了窍,之前我还不太相信。不过,麻三,现在我信了。”
麻三赶忙摆着手讲道:“白老前辈,我、我可是真没开什么窍,到现在我还听不懂那些洋鬼子说的一个字。”
忽然,他发现张狗儿快醒来了,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接着讲道:“如果你们不信的话,等会儿问问张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