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挖苦他,左右得丢一样还是马鞍便宜。
没想到老宋头并不是这样的选择法,他也把陆清的挖苦当回事儿,还接着他的话茬说道:“你傻咧?早知道我就搬外头跟马一块住,我就不信还能把我给偷喽?”
好吧,陆清服了,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还有这么奇葩的老头,偌大年纪就跟听不出来好赖话似的。
陆清从角门走进院子,周宁望他一眼,他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说老宋头已经认出马是他家的了。
果然所料不差,周宁其实心里已经有数了,等陆清的消息就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拿下!”
周宁一声令下,衙役们蜂涌而上,那人根本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就被扭到了周宁的面前。
“跪下!”衙役一脚踹到了那人的腿弯处,当即把他按跪在地。
那人心鼓咚咚的敲,就好似吞钩鱼一般在惊恐与绝望中挣扎,他心慌胆怕的抬起头,眼神定不住的四处张望。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没用了,逃跑是万无可能的。
他此时才后悔不该闯进这天罗地网中来,光想着一千两银子好花,就没想到这会是个圈套。
“此马是从何处偷来?还不从实招认?”周宁厉声喝问,那人就觉得头顶上有炸雷一阵阵的轰鸣,轰得他眼前直发黑。
心慌慌恨自己肋下没长出一对翅膀来,眼睁睁落到了这种有翅难腾的地步。他的眼珠子叽哩骨碌的乱转,呼吸也完全的乱了节奏。
马又没有记号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他当下把心一横,决定要跟县太爷来个抵死相赖,赖得过去万事大吉,赖不过去大不了也就和现在一个结局。
坏到极点怎么走都没有更坏了,没有更多可失去他反而定下了心。他没有正面回答周宁的问话,倒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男人大笑有的时候和女人大哭是一个道理,都是情绪的一种发泄。
他想用笑声来掩盖他的心虚,也想用笑声来给自己壮壮胆气。他不知道的是周宁的心思有多细密,周宁最擅长从哭声和笑声中听出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
潘玉凤就是哭声泄露了‘天机’才给自己招来了牢狱之灾,这是她自作自受也是周宁足够机敏干练。
那人若是不笑,周宁还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想法。虽然周宁现在能断定这马是宋家的马,但周宁还断不准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盗马贼。
马在他的手里不等于马就是他偷的,说不定他也是花钱买来的,说不定的情况那就多了去了。
他这一笑,周宁断定马就算不是他偷的,他也知道是谁偷的。他的笑声里有惊有恐有慌张,而他的表情却满是不屑与愤恨,很显然他是在用笑声掩盖着心底的真实情绪。
敲碎他的脑壳他也想不到的是,恰恰是他拙劣的表演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情感。
“好!好个仗势欺人的官老爷!”他挣扎着想到站起来,奈何两个衙役死死的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