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这副小人嘴脸,索贿不成就破口大骂,为了一点不该得的银子当众骂起街来了。
周宁如呆似傻的问了句:“你哪里不合适了?”
这分明是直言顶撞啊,差官哪受过这样的气?人家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只许他胡说八道,不许别人犟嘴,连解释都没的机会。
这个周宁竟然敢用质问的口气跟他说话,他的火‘噌’的一下就蹿起来了。
他指着周宁说道:“为你这点差事,爷们从早上忙到现在,大老远的路,脚丫子都磨出泡来了,怎么着?你就连个扁屁都不放一个?”
索贿都如此的明目张胆了,非但不遮不掩反而拉开了似乎于明抢的架式。看来这种事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一点都不怕被人非议。
周宁冷笑一声,他还真放不下身段对这些下三烂的小人爆粗,他就直言说道:“差事是你份内的事,你若嫌这跑腿的差事辛苦递个辞呈就是,你跟我说得着吗?”
这差官哪曾见过这样的?以往的官员都拼了老命的巴结于他,就算遇上个把奇葩的,只要稍加指点也都马上就开窍。
这么明枪执杖的跟他对着干的那是从来没有过,这不是不懂事,这是作死啊。
周宁不只是直接无视了他的索贿,而且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神经。银子有没有的都是小事,关键就是态度要有,只要你肯低头折腰说几句好听的谄媚之词,什么事都过得去。
周宁就没给他这个脸,还指出他干的不过就是跑腿的差事,意思是你不愿意干就别干,这种低贱的事叫个人就能干,这也不是什么技术活。
那差官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在人剪发摆威风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深深的自卑,就想通过这种手段找找优越感。
现在被周宁一语道破,他如何受得了?他突然站起来,脚向后一踹,把椅子踹到了旁边,正磕到了那个兵丁的小腿上。
那兵丁揉着腿,忍疼的表情很难看,他却也不敢说什么。陆清站在周宁身后暗暗的攥拳,他真想上去揍那个差官一顿。
那个差官当众跟周宁叫板,没周宁的话陆清也不敢做什么,他就斜着眼睛瞄着那个差官。
那个差官被周宁说的无言以对,正要发作的当口看到陆清梗着脖子斜视他,他指着陆清喝问:“他是什么人?”
“我的书僮。”周宁不动声色的向陆清身前移动了半步,把陆清半个身子都掩在了他的身后。
周宁素知这些差役很不守规矩,什么事都是做得出来的,就算是打架,周宁也不能让陆清吃亏。
“书僮?”那差官收回手指掐着腰,斜挑嘴角冷哼了一声:“嘴斜眼歪的,我还当是个什么人物呢,原来就是个奴才。”
“你说谁?”陆清指着他就要往前蹿,周宁一伸手拦住了他的腰,往后一用力成功的拦住了他。
周宁淡淡的扬起一个微笑,缓缓的开口说道:“没错,他就是个奴才,不过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奴才,总好过你这个奴下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