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着他宣判的人,都没有他现在这么紧张。
那姑娘轻轻的掀起锦盒的盖子,周宁轻微的转了点头,定定的盯着她。她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周宁在看她。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只玉镯,她小.嘴微张,胸口上提也屏住了呼吸。她在心里猜想了好多种物什,带着好奇心打开盒子想看看周宁给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礼物。
她也猜到会是这只玉镯,但当她看到这只玉镯的时候还是惊喜万千,又有些怯意袭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
她伸出手微微颤.抖的拿起玉镯,周宁见她十指如葱、玉腕似藕,第一次知道自己天生具有***属性,他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攥住这纤纤玉手……
那姑娘忽然一抬头,跟周宁的目光恰恰撞到了一起,四目相对两个人都红了脸。
那姑娘触电般的把玉镯扔回了盒子里,转过头不敢跟周宁对视,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周宁一直没有收回目光,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什么话说,他是想劝姑娘收下玉镯的,可是又张不开嘴去说,劝人家收好像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
那姑娘喘气都发出了轻微的气流声,可见她比周宁来的更紧张。他们两个人都紧张的没办法开口说话,门外急坏了扒着门缝偷看的陆清。
陆清真是替周宁着急,大好的机会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呢?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他好像就说了两句完整的话。
周宁张了两下嘴就是没发出声,他自己也着急,急得汗水都浸湿了中衣。倒是那姑娘稳了稳心神先开了口。
她伸手推了一下那个锦盒:“公子的东西太过于贵重了,那束发带不值许多。”
她说的倒是实话,她的束发带也就那块冠玉值钱,玉不分新旧,论价值也就是五六十两银子上下,这是公道价。
玉镯的价钱是一百二十两,这个就不用估价了。玉镯和束发带在价值上的确相差很大。
“这”周宁拿不准姑娘是什么意思,听她的话似乎是嫌玉镯太贵重了,想让周宁赔她个跟束发带等价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委婉的在拒绝他。他该怎么办?他无助的向身后望了一眼,他竟然才发现陆清不在屋里。
连个打商量的人都没有,周宁不知道该争取一下,还是该就价论价的赔人家的束发带。
束发带不用赔,如果那姑娘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直接把束发带拿出来还她就是。
周宁忽然渴得嗓子要冒烟,茶盏就在手边,他也没有端起来喝一口,就咽了口口水。
“说什么贵重,以玉抵玉该当的。”周宁还是争取了一下,万一那姑娘只是谦虚一下呢?他要就这么收回玉镯岂不是太傻了?
“玉和玉怎能相提并论?”那姑娘气息不稳,话说的也有些断断续续。
周宁大脑都停止了转动,人傻成了木头,就只盼着她收下,她随便客气一下,他就慌张的以为她是真的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