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配吗?”周宁没好气的抬腿走了。
徐平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不是送人的就好,不管你花了多少钱,这都烧黑了的琴送人实在是拿不出手。
他们到了苏府,苏墨的脸拉得老长,比墨都黑。莫说宴席,就连凉水都没赏一碗。开门见山,没有一点废话。
言简意赅就是不再承认周宁跟苏怜英之间的婚约了,徐平大感意外,他老脸涨得通红,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周宁则跟没听见似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他只是谦恭有礼的拱手一揖:“苏大人,婚约不是我周宁定的,我也没权力毁掉婚约。既然苏大人有见弃之心,我也不敢高攀。只是一件,我与怜英小姐毕竟有一场名份,我只求隔着屏风为她弹首曲子,弹完我就走。”
周宁没有死皮赖脸,只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苏墨也知道自己做的很过份,这点要求他也就应了。
周宁长出一口气,坐下来静了静心,听到屏风后丫环报了一声:“三小姐到。”他未发一言,拨动琴弦全身心的投入到曲子中。
在场的人大多都精通音律,周宁的琴技并不是多么高超,但他很擅长用琴表达心声。
一曲终了,周宁静坐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对苏墨一揖:“多有叨扰,这架琴是送与怜英小姐的,至于她收与不收,如何处置都不关我事。”
说罢转身就走,苏怜英听曲子听得心潮澎湃,见他要走,她一急便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秉之!”苏怜英一声急呼,周宁的身子一顿,他转过身来正好跟苏怜英四目相对。
苏怜英果然生得天姿国色,人比画中娇。周宁一时愣在当地,徐平悄悄的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收敛起放肆的目光。
“爹!”苏怜英忍不住两行长泪:“婚约既定,岂能改更?今天你若执意,休怪女儿不孝了。”
说着苏怜英掏出一柄剪刀,扯散了头发,张开剪刀就要落发。
“胡闹!”苏墨没想到周宁一首曲子把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变成了魔头,居然敢从屏风后面跑出来,还敢跟自己叫板。“还不把小姐带下去!”
苏怜英用剪刀抵着自己洁净白晰的脖子,吓得下人们没有一个敢向前的。
苏墨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只要放下架子,说起了软话:“英儿,你怎么这么执拗?为父怎样嘱咐于你,你都忘了吗?周宁已经不是世子了,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跻身仕林了,你懂不懂?”
“你就是认准了宋云峰比我前途,所以才逼着怜英小姐改嫁的,是吧?”周宁毫不客气的直指病根。
苏墨也毫不含糊的承认了下来:“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自己落魄了,怨不得别人。”
周宁微微点了点头,笑着看向苏怜英:“小姐你不必如此,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理该因我而消。”
周宁转过头对苏墨说道:“三年,三年之后我要么富甲一方,要么紫袍金带,我若做不到,任凭三小姐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