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闪着:“皇上是因为你病的重才来看你的,你要是什么事都没有,皇上看你什么?”
经陆清一提醒,周宁才恍然大悟,赶紧的躺好。周宁左右转头扫视了屋子一圈,屋里就只有陆清一个人。
“能不能穿帮?有点装不住,躺得浑身疼。”周宁深切的体会到了装病的难处,躺着不动有时候也不是享福。
“那”陆清从怀里又掏出一个药瓶:“吃这个吧。”
周宁也不问是啥了,给啥就吃啥。药效来的还是挺快的,他咽下去就觉得眼皮发沉。
“别抗拒药性,困了就睡,这个会让你渐渐进入半昏迷,你现在就装不清醒,难受就哼哼,说话也不用成句,完全可以胡说八道。”
陆清只来得及嘱咐他这么一句,院子里就站满了人。一个小黄门甩着拂尘高声报道:“圣驾到!都出来接驾呀!”
陆清冲着周宁眨了眨眼睛,周宁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顺应身体就对了,感觉困就睡。
病号就是有特权,皇上来也没用,我就是病得不能接驾,甚至我病得人事不清了。
陆清慌忙飞奔而出,跑到院子里冲着院门就开始磕头:“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清喊的也算是时候,他话音刚落皇帝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皇帝自然不会理会他,带着林明德和众御医一同走进内宅。
周宁用力的翻翻眼皮,连跟人打招呼的能力也没有,不是装没有,是真没有。
御医们轮流上前诊脉,一个个不是叹气就是摇头,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周宁基本上可以宣布没救了。
皇帝看着也心生感慨,这周宁出身好、相貌好、人品好、官声好,命怎么就这么不好?
只不过是被安国候吓唬了一下而已,就至于到丢命的地步了?皇帝想周宁大概也是心里有气,光是吓不至于此。
周宁要真是那么胆小的人当时他就服软了,他要是有些个胆量就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他应该是不甘心被人欺负,心里总觉得窝囊,有气没处出都郁在了心里加上确实是被惊到了,才一病不起。
昨天皇上已经下旨让安国候到相府来给周宁道歉,让他亲自把乌纱给周宁送过来。
安国候接了圣旨却并没有按照圣旨上说的去做,今天他派人送了个奏折到金銮殿上。
告诉皇上他偶染风寒,也没说不给周宁道歉,只说等他疾病痊愈了即刻就过府来看望周宁。
这一来把皇上给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抗旨也就罢了,这理由找的也太拿别人当傻子了。
他是不是觉得周宁病了就有理,所以他也病了?这样就算作是两下扯平了?简直就是胡闹一样。
当圣旨是耳旁风,皇帝明明是在给他铺台阶,他不肯就坡下驴还推三阻四。皇帝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还又蠢又犟的东西。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皇帝还得替安国候说话。“安国候也是丧子心痛,一时焦急有些冲动,爱卿好生将养莫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