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文质彬彬。一身的书卷气,即便是不穿这身书生服,也是一样能够透骨而出的。魏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此人一定是十分的好相处。
既然人家已经表现出了该有的善意,魏水也不好再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你,你别靠近我’的样子了。将卦幡立到门旁,拱手对书生们说道。
“看几位的样子,都像是有功名在身之人。‘学生’一词,切莫再提,魏某不过就是个江湖混混,当不得你们如此自称。还不知道,你们都怎么称呼?大老远的到京城找我……可是远道来京城参加京试,缺了盘缠的吗?”
刚刚为首的一人听罢,连忙对魏水解释道;“二爷,您切莫妄自菲薄。学生刘睿,是绍兴钱塘书院的学生,师从沈增沈先生。屋内的这些人,都是学生在书院的同学。我等都是科考无望之人,有些如学生一般,家中有贱籍在册,三代不能科考;也有如这位刘学兄一般,为科考蹉跎半生,却偏偏只有个童生功名的时运不济之人。我等自入书院第一天起,不拜孔孟,不拜程朱,却独独要先拜魏二爷,再拜沈先生。是二位给我等指明了另一条出路,赏下饭碗来。此次进京,我等是奉沈先生之命,听从二爷的差遣。”
嚯,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要是刘睿不提这茬儿,魏水或许都忘记了,他曾经制定下来的计划。
说起来,钱塘书院他是连筹备都交付给沈增负责了,从头到尾只给过人家一次钱,结果直到现在,连一次面儿都没有露过。难得沈增对自己这么好,兢兢业业的教出这些好苗子来。
四下里一打量,魏水眼睛就是一亮,看得出,这些人虽然可能没有一个有举人的功名。但要么是装扮儒雅,一看就是饱学之士;要么是浑身上下透着精明,让你不信他都不行。这些家伙,一旦放进官场里头,可以这么说,绝对是要翻出大浪来的。
“好!好!好!”魏水连着说了三声‘好’字,笑得跟什么似的,“诸位远道来此,还没有吃过饭吧?恰好了,我这也正饿着。寒舍简陋,就不请诸位吃什么家常便饭了。我们去六合楼摆上一桌,我得好好地认识认识诸位!”
这帮学子在入钱塘书院之初,就是带有功利性目的的。他们不是学童,不存在花不起钱上不起私塾,所以才来钱塘书院这个免费的地方读书的目的。他们都是成年人,进书院为的就是魏水提出的那个‘绍兴师爷’的计划。
考取功名无望,他们决定另辟蹊径。却恰好被钱塘书院吸引住了目光,这才有了现如今面前的这批人。他们对于前程,对于金钱是极度的渴望,而魏水,就恰巧可以算是他们梦想的寄托了。
而此时,看着他们的梦想寄托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大家心中都不禁萌生了不少的好感。纷纷答应着,说听从魏水的安排。
稍稍将家中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嘱咐墨大今晚没有要紧事就不要来找自己了。顺便拿了些银子,准备给这些学子们找个地方先行住下。
随后,便带着这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