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小桔子大方,一把就把张小花遮住脸的袖子拽掉,满带哭腔的说道:“我家小姐都病成这样了,有什么可非礼的。”
张小花撇撇嘴,心道:“就这么个黄毛丫头,还真不值得我有非礼的想法。”
不过,他打眼一看,心里还真得有些不忍。
聂小姐的脸绯红,嘴上都有些小泡的,干干的泛白,手腕上已经细致的包扎了,但鼓起老高,弱弱的躺在那里,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张小花看着烧的有些说胡话的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医师,不懂得这么治疗,就是满身的真气,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他弱弱的问道:“姑娘,你给她喂过水么?”
见到张小花如此外行,小桔子有些生气,一抬胳膊挡着了他的视线,道:“去,去,去,别看了,知道我家小姐病成什么样子就行了,哪能这么盯着看呢?”
“我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能不知道给小姐喂点儿水呢?”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得没错的。”
张小花辩解道:“这位姑娘却是错怪了,小生刚刚入门,还算不得是书生,不过,姑娘若觉得小生是书生,小生甚感欣慰的,不冤小生读了两个月的三字经。”
“扑哧”小桔子差点转悲为喜,这厮实在太搞笑了,说道:“你这人,刚学了两个月的三字经,字认得不多,书呆子的腔调却是学得十足,人才呀。”
“姑娘慧眼啊,我家先生也是这般说法,很是让小生自傲的。”
“哦,对了,姑娘,你家的保镖估计一会儿也该到了,小生既然无用,那小生这就告退了,且先行一步,还要回家温习三字经呢。”
“你……你别走呀……你也算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就不知道书里写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啊???大姐,你在开玩笑吧,刚才小生不是说了么,小生正在读三字经,这三字经里有这句话么?好像,我数数,十个字了吧。对了,这句话小生听得耳熟,好像小生村里一个老让人布施的老和尚经常说的吧。”
“这个……这个……”小桔子不知道怎么说服这个伪书生,可是若是让这个伪书生走了,她又觉得实在可惜,听这书生的话,不过是乡间出来,刚刚转行当书生的,必有几分的力气,而且看起来虽然鼻子有点塌,眼睛有点小,也算是忠厚老实的,让他搭把手,将病重的小姐送到前方有医馆的地方,肯定是极为合适的人选。
张小花见这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偷乐,拱手道:“既然如此,小生,先告退了,若是前行能碰到贵保镖,我会告诉他快点回来。”
说完转身欲行。
其实,张小花之所以这般,一则是昨曰小桔子说他长得平常,不是良配,心里不喜,想想也是,一个十八岁的风华少年,让人贬低自己的相貌,任谁都是不爽;二则小桔子欺骗他,说是还有保镖生存,正在往前面求助,这种不太信任的感觉,也让他有丝不爽,两者加在一起,才让他有了这般似乎是刁难的举止,当然他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是让这个姑娘知道他只不过是平常人,别把昨夜的暴行跟他联系在一起罢了。
而当他转身之际,看到小桔子咬着嘴唇,眼中泪水又哗啦啦的流下,为难万分的样子,心里立刻就有些不忍了,唉,算了,自己这又是演得哪一出?长得平常就平常呗,还怕别人说不成?人家刚遭受了大难,自然是要谨慎小心的,自己不一样经常这样骗别人?
可毕竟是花季的少年,这既然已经转身,哪里能撂下脸面停下来?只好在心里暗念:快求我停下,快求我停下来。
但是,等他转过去了,也没听到小桔子的求助声。
没奈何,已经转过身来,张小花有丝懊悔。
正在这时,场内传来一声的呻吟,“别杀我,别杀我,哎哟。”马车内的聂小姐动了动,突然紧紧攥着小桔子的手,最后的呼痛之声,想必又是碰到了自己的手腕。
“唉”张小花叹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忍心迈开最初的一步。
等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只看到小桔子也是紧紧抓住聂小姐的手,眼泪刷刷的流下,是啊,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哪里遇到如此的情况?刚刚好容易碰到一个看上去有些顺眼的伪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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