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
说到血符,陈楚瑜更是愧疚道:“老朽无颜面对大师啊,当日君宜死活不肯将木偶交给我们,老朽无奈,便想着趁她上学之时,偷偷拿出来……”
“不料那妮子随身携带木偶,我们不但无法得手,反倒是那血符被其偷去,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老朽当时心知不妙,可惜您已不知所踪……”
“结果一个星期不到,君宜就表现出明显的异常,半夜总发出奇怪声音,她妈妈前去查看时,那声音又突然消失,之后我们发现她越来越憔悴,白天睡觉,晚上照常发出声音,一夜不止……”
“我们本想去找那罪魁祸首,却发现他不知所踪,如同人间蒸发,而君宜也一天比一天虚弱,如今……如今快不行了,您可一定要救她啊,我知道她对您多有不敬,这都是被我们宠坏了,老朽替她向您道歉了……”
说着陈楚瑜已是老泪纵横,又忍不住要下跪,凌先赶紧托住他,苦笑道:“您老人家是要折我的寿不成,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她的,而且说起那牵线木偶,我也是痛恨不已,无论如何要揪出那降头师……”
陈楚瑜不住点头,想起当日凌先暴怒的表情,他试探性的问:“大师跟这降头术……”
凌先面色沉了下来,看了梅芳一眼,摇摇头:“算了,此事已成定局,只是这大仇,终有一日我是要报的!”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你家看看吧,对了,您也别大师大师的叫,还是叫我小先吧。”
“好好,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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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前,凌先脸色黑的可怕,此刻躺在闺床上的,哪里还是那个娇俏的美少女,分明是个容颜枯萎的老太婆!
那一头灰发,干瘪的肌肉,肉不附骨,空洞的眼神,无不昭示着,陈君宜的寿命即将走到终点。
“好歹毒的邪术!”
凌先喃喃自语,这“牵线木偶”之术,他最早是在少年时期,叔公与他讲起,说南洋之术,素来诡异歹毒居多,虽与我中州玄术颇有渊源,但中州玄术大多走正道,而南洋则多走邪道。
所以历史上发生过几起斗法,早期之时,往往是中州的术师吃了不少亏,便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而“牵线木偶”作为邪术之一,名气甚大,普通的术师若是道行不够,很容易失手将中术者害死。
“小先,你一定要救君宜啊,阿姨拜托你了……”
田心儿这些日子以来,眼睛都快哭肿了,眼看着女儿一天天衰老下去,她简直心如刀绞,可恨自己当初还对那陆天抱有好感,对凌先反倒略有排斥,如今真相大白,她心中万分悔恨。
凌先沉吟片刻,忽然问道:“那个木偶呢?”
陈海天和田心儿相视一眼,纷纷摇头:“刚开始还在君宜身上,后来不知到了哪里去,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会不会是在陆天手里?”
凌先皱眉:“不可能,‘牵线木偶’之关键,便是这木偶需在受害者身边,否则断难施加影响,我敢肯定,木偶必然还在这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