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刘家两口子商量着玉茭的嫁妆。
“王家是镇上大户,咱不能太寒碜了,孩儿他娘,咱家有多少银子?”
玉茭爹想着那个三百两的妆奁就怕王家小看了玉茭。
“现银能挪的不多,这秋天咱还得留出酒工坊的料钱啥的,能用的有一百多两吧,他爹,我是这样想的,聘礼甭管是啥咱都给玉茭带走,这一百多两眼看咱玉昭年纪不小了,还得请媒人……唉,赶明儿我还要玉茭准备嫁衣啥的也得用银子。”
这么多年日子越来越好过,两口子第一次觉得银子不凑手,是啊,王家是大儒商,他们结亲本就算不得门当户对,又怎么比得起这些。
玉昭一早就起来了,今天王家人会和媒婆儿一起来,他把揣着的钱袋给了爹娘。
“这是我攒的工钱和零钱,不多二十两,拿去给玉茭添箱吧!秋里酒工坊正用钱,估计咱家也不宽裕,尽咱能力不让王家小看咱吧!”
“玉昭啊!你……唉!玉茭定了门儿好亲事,这钱……就当爹娘借你的,等年底酒坊结了账,娘就还你!”
包氏想了想还是决定收下这钱。
“娘!一家人说什么话,我是玉茭的亲哥,自然愿意看妹妹风光的嫁出去!”
正说这话,就听外面吹吹打打的,刘家人让玉茭别出来,一家人迎到门口。
郝媒婆儿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媒婆儿,出名儿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张嘴可是真真的能说会道,捧你,能把你说成月亮星星,损你也能把你说的连狗屎都不如。
只听她笑的声音又高又亮,这是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这大麒国一般两家说好的亲事儿,媒婆儿上门,两亲家是不说话的,任由媒人发挥。
“刘家老哥儿老姐姐,妹妹我来给您道喜了,恭喜恭喜啊!日头没出咱就出门了,就求个蒸蒸日上的好兆头,哈哈,老姐姐,咱家闺女好福气!好福气啊!”
郝媒婆儿接着说:“我做这么多媒啊见过受重视的媳妇儿,可谁也不及咱闺女,你看这未来亲家都亲自随我上门来提亲,还带了提亲礼!你说说!老哥哥老姐姐,你家闺女儿是不是好福气?!”
周围街坊也是第一次见如此提亲的,心知两家人是先说好的,都把着头看热闹。
提亲礼掀了红布往家里送,王禄和乔氏和刘家人并排站着,媒婆儿亲切的挽着包氏的手,笑脸相迎的提高音调说:
“玉茭姑娘好姻缘,镇上文采轩王家上门儿提亲,银元宝一对儿,香茶10饼,鸳鸯玉佩一对儿,文房四宝一套”
“老哥哥老姐姐!好福气!不光婆家亲自提亲,这四样礼就足够了诚意!这是王家三少爷的生辰八字,咱啊请来了镇上的刘仙人,咱请刘仙人给两人看看生辰如何?”
一位仙风道骨的瘦高老头,拿过生辰八字一看,直点头表示大吉!
郝媒婆儿赶紧道:
“仙人看了两人生辰,只道是天生一对地一双,如胶似漆恩爱长,珠联壁合燕双翼,花开富贵五世昌,永结同心琴瑟合,神仙眷属浴爱河,郎才女貌于飞乐,鸳鸯交颈鱼水欢!这啊!分明是千年前的一段缘。”
郝媒婆儿的这段话说了以后,王家人和刘家人各个眉开眼笑,心花怒放。王家刘家各自给了红包。
相请着进了里屋,商量定亲和成亲的事儿了。
街坊四邻可热闹了,都说这礼整个村上头一回。
“提亲就送那么大个儿的银元宝?看着一个估计是三十两的,一对儿可就是六十两啊!啧啧”
“文采轩!那可是镇上大户人家!这刘家有福气喽!哪有公婆亲自上门提亲儿媳妇的?!莫不是三少爷有啥毛病?”
村里人就是这样,没事儿就爱叨叨些东家长西家短的!
甜姐儿在及第楼忙活着,四大才子也都振作起来,商量着去县里乡试的事儿。
甜姐儿给他们泡了清茶,准备了草饼。
“文远你也不用带小厮同去了,到时就住在我家就行了,县里宅子只有福伯一家在打理,很是清闲!”
常承宙邀他们住进自己家。
“那便也不错,考完啊,我从县里直接回景陇镇,到时你们可以在县里多待两天,正好考完五场试两天后才放榜,等临放榜前再回书院来也不错。”
吕进达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自己娘怎么样了,打算考完试回家待一天。
“我考完当天即回!”韩孜顷抬头看向一处,脸色十分不好。
几人一看,小雷捕快正和甜姐儿坐着说话,甜姐儿也坐下和小雷捕快聊着。
“呵,你这可不得赶紧回来!这还没走呢,小雷捕快就按耐不住了。”
吕进达揶揄着韩孜顷。
“别胡说,我看着确实像有什么事儿,孜顷,要不你去看看?”
常承宙试探着问韩孜顷。
“庸人自扰之,甜姐儿根本不可能存什么心思。”韩孜顷不屑一顾的说。
“甜姐儿是个好的,那雷傲扬就不一定了,你看看他看甜姐儿的眼神,含情脉脉,眼冒金星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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