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通过一些观察与试探,我发现这里的人都具有一定的智商与思考能力,而这,正是被洗脑的必备条件。”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我要做的只有一步而已:培养出几个忠心的传教者。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思想,将会从我的大脑开始,一层层沿着校、尉、士、兵的顺序蔓延而开。”
“传教?什么是传教者?你能先为我讲解一下你该怎么做到第一步么?”
“传教,就是传播宗教的宗旨令人们信服,从而入教。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组织形式,与东大陆家族、宗门掌控一切的形式没什么不同。”
“我懂了。”
“至于怎么做到,其实用不了很长时间,只需把他们叫过来‘随意’地谈一谈就可以了。”
“我的智商可没有你那么高,你可以为我…走一步讲一步么?”
“这点要求,并不过分。”步休笑道:“但我恐怕不能这么做。我会在事后全部告诉你的,你需要做的,只是认真观察、细心思索就可以了。”
“…我理解。”
“很好。”
……
三名校官很快便齐聚于此,半跪于步休身前准备听候军令。
“不必如此拘礼。”步休先笑着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而后请他们并排坐于案前,步休也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此番命你们前来,着实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需要与大家相商。”
“将军但说无妨,我等定为将军赴汤蹈火!”
“严重了。”步休略显谦虚地摆了摆手,随即面色一整,沉吟道:“你们认为,我军如何?”
红色铠甲的校官当先开口道:“我军勇往直前,定会战无不胜!”
勇多谋少,坦率天真,适合冲锋陷阵、遭遇战以及有劣势的战争;大局观不足,不适合指挥谋划。
白色铠甲的校官反问道:“不知将军所言,是指哪一方面的情况?”
为人谨慎,却过于谨慎;即便他不清楚将军的问题,也应该发表自己的看法——不是很果敢,不敢担责任,容易被人所左右,因为他的谨慎,使他往往易陷于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适合局部战争、准备充足的战争以及有优势的战争;不适合遭遇战;大局观待定,但并不看好。
黑色铠甲的校官答道:“内部:我军资饷充足,无后顾之忧,谓之富;人心稳定,无任何厌战情绪,谓之安;外部:虽两面存敌,却攻守有余,谓之稳;友国相邻,同进共退,谓之和。”
谨慎细心、有条理;回答的非常完美,情商很好;对战局了解透彻,智商很好,是个管理人才;大局观良好,是个统帅人才;适合各种战役,但其性格过于成熟,不易于驾驭,对其洗脑有很高难度。
这些都是事后步休对他们的评价。
步休听后哑然一笑,看着红甲校官说道:“勇?对不起,我看不到。”随后又看着黑甲校官说道:“资饷充足,可有贪墨?人心稳定,可有胆气?攻守有余,可能真正取胜?盟国相助,是否真和?”
说完,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白甲校官,威而不语。一时间,三位校官竟均冒出了些许冷汗,不敢再行言语。
红甲校官,欲令其心神动摇,激怒的效果更好。黑甲校官则需从细节处点出其问题,令其心有敬畏。至于白甲校官,令他自己感到他的小聪明是多么愚蠢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是他的第一次试探,凭借他识人的经验,仅一个问题便知晓了他们的性格,也通过他们的回答动摇他们的心神,从而第一次立下威严,也为他后来的洗脑工作做好了准备。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便彻底明白当初我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与幸运,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彻底放下了复仇的信念。
步休顿了片刻才开口笑道:“大家都放松一些,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们。相反,你们做得很好,这样的军队,也值得大家骄傲了。”
“是!”三人郑重地应了一声,带着一丝“我一定会努力改正并做得更好”的保证语气。
步休这才继续问道:“你们认为,我军军心如何?”
三人沉默片刻,黑甲校官率先开口道:“我认为,他们都很正常。”
他果然很成熟,他这一开口,便充分地说明了他的果敢。
白甲校官说道:“虽然我很想多说一些,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甲校官进步很大,立刻便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并予以改正,不愧是校官,很有潜力。
红甲校官支支吾吾地说:“勇气…他们还是有的。”
红甲校官应该是一名彻彻底底的猛将,在军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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