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姑娘这般换裙子。”
“既这般,母亲若是问起来,姐姐只管往我身上推便是,我自有说道。”邵子期狡黠一笑,又嘱咐道:“到时,姐姐可别浑忘了,若是累得我挨训,必也跑不了姐姐的错儿。”
岱雪正巴不得如此,如今见子期自己开口拦了下来,哪里不依,忙不迭笑道:“奴婢应下便是,也免得姑娘拿这些话来吓唬奴婢。”
两人说笑而行,不多时便到了沈辛夷燕息之处。
沈辛夷早便起身,正由着秋玉整理仪容,一见邵子期进来,不由嗔怪道:“你这淘气鬼儿,在这宫里也得不了安稳。我不过眯了会眼,谁知这眼错不见的工夫,你便没了影子。”
邵子期跨步上前,拣了篦子递与秋玉,笑道:“不过是屋里呆得闷了,去那御花园中走了走,母亲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说得倒轻巧,这宫中比不得府里,处处皆是规矩。一个不慎,把你小命赔上都不能够呢。”沈辛夷恐子期大意忘了规矩,只得再次叮嘱道。
邵子期因着方才御花园中得遇萧帝,又见那萧帝实是和蔼可亲,便以为沈辛夷此话不过是为了唬她罢了,也不在意。只随意应了两声,只当自己知道了。
沈辛夷见子期意态闲闲,便知她必是没有听进去多少。心下暗叹一声,少不得自己多看顾些,也免得她出了什么差错。
一时秋玉替沈辛夷理完鬓间碎发,沈辛夷转过身来,便见子期身上裙子不知何时换了,遂问道:“好好地怎么换了一身?可是有了什么不妥?”
邵子期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不妥,就是外间多走了几步,沾了些浮土。孩儿恐怕过会夜宴,身上不利索,这才提前换下的。”
沈辛夷微微颔首,赞道:“倒是这个理儿。你平日里若也这般知事,可叫我省去多少心力。”
邵子期见沈辛夷意欲长篇大论的说教与她,忙不迭转了话头道:“母亲怎的到了宫中就这般小心起来。不过就是换了条裙子罢了,又哪里用得着母亲亲自来问。”
“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在这宫里,最不缺的便是那人精。咱们初来乍到,可不得处处留心,时时在意。”沈辛夷无奈叹道,“再者这后宫之中,但凡一点风吹草动,必与那前朝有所牵连。就算为子牧他们爷俩儿着想,你我也万不能有任何逾越之处。”
邵子期轻声一笑,打趣道:“咱们不过就是来此一日,倒叫母亲忧心成这般模样。在这宫中,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地方?怎的人人谈论起来,倒像撞见那老虎一般,神色皆变。”
沈辛夷一闻此言,倒是唬了一跳。她赶忙上前一步,轻握了子期的小嘴,低声道:“哪里能这般浑说,小心隔墙有耳。方才我说的,你可记下了。”
子期见沈辛夷面色大变,只得颔首道:“孩儿记下了,必不敢忘的。”
不料子期话犹未落,便听得殿门轻叩之声徐徐响起……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